“什么!”
傅初雪怕出意外,立刻赶去安寿楼,可还是晚了一步。
“哐当”
残影从楼顶掉落,砸在地面,摔得血肉模糊。
曹蕴站在楼顶,身后是一众彪形大汉。
傅初雪站在楼下,同众考生一起眼睁睁地看着他们草菅人命。
“此生不会再放手。”
按常理来说,春闱统共九日,分三场,每场三日,场次内考生不得离开考场,
可大虞国库空虚,管不了考生食宿,只能将会试改成:三日出三题,当日交卷后离场。
没有差旅费,考生赶考便要耗光一个家庭的所有积蓄,更有甚者寒窗苦读十载,因没钱参加春闱被拒之门外。
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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醒来时在塌上,入眼是沐川棱角分明的脸。
“祈安。”
房内布局与角楼大不相同,这应是沐府。
转头脖子疼,张嘴下巴疼,傅初雪斜了斜眼珠。
焦宝会晤,端杯过来,“主子喝水。”
沐川扶他,手掌触碰的地方骨头细细密密地疼。
温水下肚,蛊虫在胃里咕嘟咕嘟,傅初雪闷声轻咳,中指向上勾。
焦宝心领神会,拿来锦盒,放血喂蛊。
沐川说:“听闻安寿楼出了事,我去时曹蕴在楼顶大放厥词,现已收监候审。”
傅初雪能清楚地感受到蛊虫的蠕动,每次呼吸都伴随疼痛。
焦宝哭哭啼啼,沐川的声音越来越模糊,聊了什么听不真切,也能猜出十有八九。
这时还能聊什么,无非就是他的病情。
傅初雪不想卖惨,倘若能动,绝不会乖乖给抱。
上周才发过火,这周和好算什么?
总是没皮没脸地贴过来,每次都这样,堂堂东川侯就不能矜持些?
傅初雪骨头疼、耳朵不好使,脑袋却是清明得很,若能开口,定要狠狠骂他几句。
蛊虫肆无忌惮地啃咬血肉,傅初雪下意识捉住沐川的手,迷迷糊糊又晕了过去。
再醒来时,窗外鸡鸣鸟叫。
傅初雪张张嘴,唇边递来水。
沐川轻轻握了下他的手,“今日会试,我替你主持,你安心修养。”
傅初雪皱眉,有气无力道:“会试要办,曹蕴也要办。”
沐川说:“曹明诚应是早已习惯给儿子收拾烂摊子,昨夜去官府提走了人,江冲与曹明诚理论,曹明诚说:命案理应由官府定夺,没证据不能污蔑人。”
“咳,咳咳。”
“祈安莫要动怒,先听我说。”沐川继续道,“江达坠楼时,目击者不下百人,事实胜于雄辩。我已将此事与主持会试一起禀明圣上,祈安无需多虑。”
江达揭发曹蕴会考舞弊,便被推下楼推下楼,官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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