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沐军出师不利,沐川吃了败仗,心有不甘,但怕动摇军心,不能外泄情绪。
滦庄城墙被炸,可能是工部出了奸细;跋族悉知延北布防,说明奸细很可能在军中。
沐川下令,“停军修整!”
军医为伤员包扎,账内腥气弥漫。
沐川卸下重甲,鲜血顺着甲片缝隙滴落,右腰伤口皮肉外翻。
“天,怎么流这么多血啊!”账外响起一道很有穿透力的声音,众将士向门口聚焦,见到将军相好,霎时瞪大双眼。
烈酒浇在伤口,沐川面色不改。
傅初雪吓得小脸唰白,用布巾蘸着热水,小心擦拭伤口周围的血迹。
手指冰凉,带着些许颤抖,每颤一下,沐川便更疼一分,偏偏始作俑者以为自己很会照顾人。
傅初雪:“流这么多血,你怎么不包紧点儿啊?”
军医:“……”
明明是他受伤,额上冷汗岑岑的却是傅初雪,正经事儿干不明白,甩锅的本领一等一,沐川被气笑。
傅初雪皱眉,“你怎么还笑得出来啊?!”
将士都当他是铁打的,只有傅初雪关心他,要是能别帮倒忙就更好了。
平日都是沐川打水,今夜傅初雪主动照顾伤患,在河边打了满满一大桶水,小胳膊小腿晃晃悠悠提不动,进账时洒剩半桶。
衣裳沾了水,黏在身上,裹着纤细的腰,沐川气血上涌,伤口又裂开。
傅初雪靠过来,想给他重新包扎,沐川向后撤,傅初雪粘过来,贴到硬硬的。
“怎么总硬啊?”
“不知道。”
“你就不能稍微控制一下吗?”
“好像不能。”
“该不会是得了什么奇怪的病了吧?”
沐川坦诚:“我变成断袖了。”
傅初雪霎时瞪大双眼,长了张嘴巴,过了好久才小声说:“断袖又不是病。”
沐川右腰受伤,伸出左臂。
,再次提前发作了。
傅初雪打开锦盒,怕惊动沐川,死死咬着下唇不出声。
不就是行军打仗、吃不好睡不好、蛊毒发作么,也没什么大不了的。
同龄人能做到的、他都能做到,他不仅能骑马、还能出谋划策、照顾伤患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