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初雪疑惑,“早晚都会知道,现在拆不也一样吗?”
“非也非也。”星陨摸摸胡须,“每死一人,局势都会变动,若曹明诚两月之内不死,你二人便烧掉锦囊回延北,此生莫要再入长唐。”
“还有两个月,师傅为何要现在说?”
“天机不可泄露。”星陨摸索着拉起二人的手放在一起,哈哈笑道,“为师祝你们百年好合。”
怎么越说越不对劲,听起来就像是在道别。
沐川也发现了不寻常,“师傅是有哪里不舒服吗?”
“为师身体硬朗得很,无非就是祈安过于冒进,提醒两句罢了。”星陨喝了口桂花酿,语气颇为轻松,“乌盘死了,奸佞党的局破了,群臣不会再一面倒,曹明诚为了稳固政权一定会采取别的手段,一会儿我便去见于天宫。”
傅初雪对沐川使眼色,沐川会晤:“我送师傅去。”
皇帝令于天宫官复原职,在太医院为群臣诊病。
沐川将师傅送到太医院,入门见到面黄肌瘦的于天宫和坐在大堂转着帝王绿的潘仪。
潘仪声音尖细,“上午人多,刚消停片刻,东川侯来得正是时候。”
星陨说:“你先回去吧,晚些于天宫会送我回角楼。”
沐川应下,没与潘仪纠缠。
星陨拄着盲杖踉跄,于天宫上前搀扶,星陨将纸条塞入他手中。
见到旧友,于天宫热泪盈眶,星陨却看不到。
在潘仪的监视下,有些话不能明说。
于天宫说:“噬心蛊第一阶段毒在血中,只有毒发时疼;第二阶段当毒入脏腑时,随时都疼;第三阶段,毒入骨髓药石难医,只能等死。”
此话暗指:嘉宣继位五年,与奸党有瓜葛的臣子,大部分已毒入骨髓。
皇帝让傅初雪出仕,也是想给朝堂换换血。
二人相交二十余年,知己知彼,当着潘仪的面打哑谜说暗语。
星陨说:“煞星东起之日,我知晓会有人改命数,千算万算事到临头,才知道改命的是我自己。”
于天宫神色惊恐,“
,“雪已融,君何故不归?”
沐川回角楼时,傅初雪刚洗完发。
水珠有的沿着修长的脖颈向下,有的落在地上滴滴答答,细腰窄窄一条,背影消瘦挺拔。
傅初雪循声望来,眸地春水荡漾,整个人跟水做的似的。
之前奸佞的联盟似铜墙铁壁,沐川始终吊着口气,现在奸佞的联盟已经瓦解,压在心底的大石头挪开,沐川对未来有了期许。
“祈安,晚些于天宫送师傅回来。”
沐川帮他擦头发,指节不经意间划过耳廓,雪白的耳朵立刻红了。
这里很敏感,每当贴近耳朵说话,傅初雪都会偏头躲。
红晕从耳根蔓延至脖颈,连带脸颊一并烧红,傅初雪耸肩膀,“好痒。”
看起来在躲,实则将衣领弄得更开,在沐川的角度刚好可以看到性感的锁骨和胸口。
“你是在勾引我吗?”
“别自作多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