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收到了,那件事。不就是说要派专任向导保护你的人身安全吗?”
"是"
当话题完全转向其他方向时,陈上校的表情这才稍微放松下来,他靠在椅背上说道:
"那件事稍后再详细讨论吧。先把资格审查材料递交上去"
"明白"
根据韩国宪法,父母与子女之间完全断绝关系是不可能的。即便一方死亡或变更国籍也同样适用。即使在迫不得已的情况下,最多也只能调整相互抚养义务的方式。
“不管怎么说,那位父亲本就不该有机会接触到车延宇的个人信息。两人都要做死亡处理并重新赋予身份,流程相当繁琐。况且还有以那位父亲和车延宇名义申请的贷款问题。”
更何况车延宇还有个弟弟车正宇。这相当于要同时篡改三个人的身份信息。
“总得想办法解决。”
“感谢您。”
陈上校浮起一抹若有若无的笑意,轻轻点了点头。
“……那个,池中尉。改天带着孩子来我家坐坐吧,给你们做好吃的。”
那张布满倦容的脸上浮现出慈祥神色。但徐俊总觉得对方眉宇间萦绕着某种难以释怀的阴霾。
徐俊行礼告辞后,转身离开了现场。
延宇站在停好的车前。明明可以在车里舒服地等着,不知道他为何那样坐立不安地站在那里。徐俊扑哧一声笑出来,叫住了他。
"延宇。"
四目相对的瞬间,那个高大的身影快速靠近。徐俊看着围着自己转来转去、检查全身各处的延宇,忍不住笑出了声。
"你是担心我受伤才检查的吗?"
"嗯。"
跟着徐俊终于上了车的延宇问道。
"叫我来是有什么事吗?"
"……没什么特别的事。就是,……那个。说过了。"
"采了门样本"这话说出来肯定会让人大吃一惊又担心的。徐俊含糊其辞地想发动车子,突然延宇抓住他的手把他拉向自己这边。
“……”
他反复端详着徐俊的手。从手背、掌心到指缝间都仔细检查了个遍仍不满足,最后索性把鼻子贴上去嗅闻起来。
徐俊露出荒唐的表情。这到底是在学狗还是干什么。
"延宇先生,您这是在做什么?"
"……中尉手上残留着血腥味。"
将嘴唇贴在徐俊掌心的延宇突然开口。徐俊心头一惊。早知就该多花些时间彻底清洗干净。
"您刚才究竟去做了什么?"
“……”
徐俊一时竟想不出搪塞的说辞。这时被攥住的手腕传来阵阵导引能量,整条手臂泛起酥麻的刺痛感,疼痛竟随之缓解。
迟迟等不到回答的延宇径自卷起他的衣袖检查手臂。
"为何不坦白?您到底伤在哪里了?"
“没受伤。我什么都没做,哪儿会受伤。”
“撒谎。”
“……”
我现在该不会又在挨车延宇训吧?不知为何总产生这种错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