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耷拉着八字眉的延宇口中溢出了一声叹息。
“哎呀,真的好可惜啊……。”
环抱着徐俊腰身打滚的延宇突然侧身倒下,用四肢将他牢牢缠住。
“自从觉醒成为向导后,我本觉得没什么遗憾了,但出不了国还是有点可惜。听说在国外两个男人也能结婚呢。”
徐俊笑着轻弹了下说孩子气话的延宇的鼻尖。
“用法律来约束就能放心了吗?”
“不?这样可没法让人安心啊。”
延宇紧紧皱起眉头斩钉截铁地说道。他握住徐俊的手,在手指和手背各处落下轻吻。
"……即便如此,只要能和中尉成为家人,光是这点就足够幸福了。因为一辈子都不会分开。"
"您说的那个国家难道没有离婚制度吗?"
原本用嘴唇轻轻啃咬着徐俊指尖、双眸发亮的延宇,脸色突然冷若冰霜。
"……哇,您太过分了。"
徐俊哧哧笑着捧住延宇的脸颊。
"中尉要和我离婚吗?"
"开玩笑的。"
我为什么要和延宇先生离婚呢。
严格来说我们还没结婚……看来我那想象力丰富的恋人,在脑海中已经放完婚礼礼炮,跨越新婚阶段,开始讨论离婚了。
徐俊轻啄嘴唇安抚闹别扭的恋人:"结婚也好离婚也罢都无所谓,毕竟我永远不会对延宇感到厌倦。"
在甜蜜耳语交织之际,客房服务恰巧送达。徐俊注视着整理凌乱睡袍前去开门的延宇,目光忽然转向卧室窗边。
“……”
吱嘎。吱嘎吱嘎。
玻璃窗擦拭声。啪嗒啪嗒刺激着耳膜的诡异声响。
除非头顶悬着闸门,或是深陷噩梦之中——
若非这两种情形,这原本是绝不该现世的异响。
他瞬间支起身子猛地掀开窗帘,但窗外只有遥远都市的景色,根本看不到擦拭玻璃的清洁工。
吱吱吱嘎——
背后突然传来某种召唤般的声响。吱呀——咯吱。刺痛耳膜的噪音让眼角神经质地颤动。
“……”
后脑勺。准确来说是偏左三寸的方向,正传来令人战栗的视线。那是让皮肤紧绷、寒毛直竖的视线。
心脏猛地一沉,在胸腔里咚咚作响。全身因莫名的恐惧而僵硬如铁。徐俊正竭力转动僵硬的脖颈试图确认那道诡异视线的来源时——
"中尉。"
徐俊猛地转身,发现延宇不知何时已折返正注视着自己。
"您怎么了?"
"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