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打开手机,就蹦出了一百多条信息,刚开始拍了遛狗和吃晚饭的照片给他,还拍了在客厅听英语课的画面,发现他没回,开始发表情包,卖萌的,打滚的,委屈巴巴的,装可怜的……一直没收到回复,火气越来越大,变成了红脸的小狗,冒火的小狗,最后开始狂扔炸弹和大便。
晚风送来了些许凉意,吹得李赫延微醺的酒意散了些,本来就喝的不多。他并不着急回去,一个人靠在酒店露台的泳池边,不紧不慢地给奚齐回拨了一个电话。
音乐响起了不到两秒钟,就被接起:“老变态,在干什么?出轨了吗?”
“靠,哥是这种人吗,”李赫延骂了出来,“你哪学的乱七八糟的词,还有,再说一个老,老子回来收拾你。”
奚齐立刻老实了下来,软软地喊:“哥……”
听到这声熟悉的哥,李赫延忍不住笑了出来,抬起头,眺望这座熟悉的城市,脚下的灯火远比头顶的星光璀璨,绵延到远方看不见的天际。
南风温柔地吹起他的头发,来自西太平洋的夏季风不曾掠过南亚,却送走了对曼谷的思念。
李赫延忽然道:“宝宝,你能不能和哥说一说,你在伦披尼打表演赛的事情?”
作者有话说
刚开始:
”哥,我只想吃饱穿暖“
现在:
“老变态,为什么不回信息,在出轨吗?”
李赫延提前一天回曼谷,奚齐无拘无束的美好一周,也就这么猝不及防地提前结束了。
回来那天,一大一小两人一狗还浑然不觉,在院子里悠闲地乘凉。居伊有时去上学,有时呆在家里。自从奚齐有了身份证,能自己给他请假,他在幼儿园的日子就自由多了,不用再眼巴巴地抢别的小孩的玩具。
对幼儿园的其他小孩来说,也算是一件幸事。
10月的曼谷进入了雨季,天气凉爽多了,白天的气温也经常在三十度以下,下午刚下过一场雨,草坪上湿漉漉的,铺了一层防水的野餐垫,奚齐把剩下的零食都拿出来,堆在垫子上。反正明天哥回来,一样都留不住,不如干脆今天一股脑儿消灭干净。
奥赛罗戴着卡地亚定制的白水晶项圈,翻出圆滚滚的肚皮,快乐地在草地上打滚,沾了一身的雨水和花瓣。
居伊趴在野餐垫上写幼儿园的练字作业,从a认认真真写到h,倒不是不同的字母,只是写着写着a头上的两个斜杠就劈了岔。
泰国的中上层阶级在教育方面也卷得厉害,他就读的那个双语幼儿园很早就开始教授一些学前课程,居伊那个班里,五六岁的幼儿园小孩,有不少都中英泰三语流利切换,不仅认识不少字,甚至还会用中文背古诗,搞得从来没正儿八经上过学的小舅舅压力山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