差不多十二点这样,他们又举家出去放烟花,何权青还不知道过年放烟花还有专门的燃放区,因为在镇上就是想放就放,家家户户都是在自家门口随便放,只要不对着电线杆子就行,特别是初一早晨起来,镇里头满地都是红花花的一片炮竹碎,空气中都飘着火药味。
裴居堂说这边最近两年开始禁止燃放烟花炮竹了,但乡镇规模控制还不算太严重,可以合理的放,何权青这回见识了,看来他们那边还是住得太山里头了,想管到都难。
放完烟花回来也才过零点半个钟头,老人家给三孙子发完红包就回去睡下了,其余五人又吃了个夜宵。
差不多一点这样,那两夫妻都困了,老裴才拿出他的压轴红包出来分发。
何权青捏着沉甸而厚实的红包,想说谢谢爸又说成了谢谢叔,今天在亲戚明面前他确实是叫爸了,但是他知道这也只是因为体面问题,老裴还没有完全要他做婿呢。
裴远也回去休息以后,客厅里就只剩他们四口人了,裴居堂有点心急,便直问了他爸:“你到底什么时候查我们的账。”
老裴一开始还没想起来是什么账,“怎么,这么着急交付,是钱攒够了?”
“当然够了。”裴居堂说,“不够敢问你吗。”
老裴:“一分没少?”
“就你之前说的数,一分没少。”裴居堂自信说。
老裴哼笑了笑,又特意看向何权青:“真的一分没少?”
“……”何权青没抗住那对犀利的眼睛和自己的良心,他终于还是承认了:“账上是够的,但是能拿出来的……不够。”
“那不能拿出来还算你的吗?”老裴问他。
何权青摇头,“不算。”
“那怎么办,时间也到了。”老裴看向儿子,“这下怎么说?”
裴居堂真是见不得他爸一脸得逞的样子,“我们无话可说,反正就这样……你有本事,试着拆散我们试试。”
“话说这么绝?”
“不然呢,你还指望我们现在分手吗,反正我就是爱死他,我死都跟着他。”裴居堂毫不害臊的说。
他自己说着不尴尬,但是听的人没一个不替他害臊的,何权青都想劝他先别挑衅他爸了。
老裴又是恨铁不成钢的哼了一声,“嚷嚷什么,激动什么,大过年的,该睡睡了,有什么事以后再说。”
说着,他就揽着杨桃的肩膀要回房了,但是路过二人身边时,他又将什么东西扔到了何权青腿上。
两人拿起来一看,是一本大红色的房产证。
光阴的故事
二人不约而同露出了不可思议的表情,裴居堂还觉得有点不真实,“打开,打开看看。”
“哦,哦。”何权青也没反应过来。
房本打开,只见权利人那一栏赫然印着“裴居堂,何权青”六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