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为什么不塞在手机里,一直用,这样就不会错过。”
提起这个,五月遗憾地摇头,「不行,那是另外一个城市的号码,在榕城用的话,费用很贵的。」
沈樾随口又问:“哪个城市?”
「西京。营业厅的人告诉我,它是十二年前的手机卡,只能用身份证去查询相关信息,但是我拿着我的身份证去办,却被告知卡和人不一致,办不了。所以,只好作罢,反正一直缴费,就不会停机。总能等到的嘛!」
五月扬起小脸,憧憬的眸光落入他的眼里,万分可怜。
写完这些话,五月就着手更换手机里的卡。
沈樾扫去眼里不该有的情绪,站起来,“行了,钱包还给你了,我该走了。”
转身时,袖口被拉长。
他回头一看,五月捏着他的袖口,眼巴巴瞅着手表。
沈樾嘴角**起一抹愉悦的笑,“告诉你实话吧,刚才的问题真的只是个游戏,而你的答案,没有令我满意,所以这个不能给你。”
五月急了,来不及写字,竖起三根手指在他眼前不停晃。
沈樾失笑:“第三个问题还没想到,回头再说。”
苏荷留下的唯一的东西,他怎会轻易给别人。
似乎想起什么,他又回头说了句:“在老洋房待的久了,我都差点忘了你肚子里的那玩意儿。”
无厘头的一句话,五月心想,同时又觉得他似乎话里有话。
想问时,他人双手插兜,迈着潇洒风情的步子已经离开。
……
第二天,五月终于能开始干活了,却得知沈樾昨晚已经离开老洋房,回了绿水岸的家。
她傻眼了,总算明白他昨晚最后那句话的意思。
他在提醒她,该做手术了。
然而他自己悄悄离开,明摆着就是让她自己想办法过去绿水岸别墅。
她一个佣人,能有什么办法嘛!
她想了半天,最后还是掏出手机发了一条信息:什么时候去医院?我过去。
这会儿,沈樾站在一扇黑色的大门面前,手指覆在锁扣的圆孔上,锈迹斑斑的大门自动弹开。
走进去,里面几十个黑衣人正在进行晨练,不远处的小房子上头冒出袅袅炊烟,生活气息很浓。
他们看到沈樾,停下动作,行注目礼。
沈樾淡淡颔首,示意继续练习。
这是一处破旧厂房改造的小院,通过一楼西层走廊,二人进入地下室。
光线骤暗,沈樾只在拐角处停下脚步。
目光所及之处,全是大型的铁笼,而在最里面的笼里关着的男人正是方葛。
方葛睡得不太安稳,手脚都被白色的扎带困得死死的,许是有过挣扎,扎带上沾染着血迹。
“滴”的一声,沈樾的手机来了一条信息。
他掏出手机,只是扫了一眼,目光就再也无法离开,眼眶微润,指尖颤抖不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