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权当什么都不知道,继续上下滑动匕首。
只听嘶的一声,黑影捂住手腕,仓皇逃离。
五月抽出匕首,刀刃上挂着一道血痕。
这下,世界暂时安静了。
沉沉睡意袭来,五月还在想,必须向沈樾证明她肚子里的孩子就是他的。
这样才有可能拿到钱,把手表从方艳春手里换回来。
……
隔日,方艳春从早餐店上工回来,吆喝道:“五月!收拾好了吗?跟闫大夫约好的时间快到了,方葛特意找了辆车就在楼下等着。”
五月问她:「怎么他也跟着我们一起去?」
方艳春难得耐心回答她:“你怀孕了,自然要享受最高待遇。”
说着,方艳春把准备好的现金装进随身携带的针织包里。
五月留意到,手表就在她包里躺着。
五月心里压着一块石头,给沈樾发了一条信息,安静地跟在方艳春身后。
她们坐了出租车去了郊区,然后在一片田地里七拐八拐,进了一间诊所。
在候诊厅坐了很久,直到病人都走完了,她们才在一个戴着口罩的男人引导下,穿过走廊,一片漆黑,只有应急灯发出微弱的光。
推开楼上最里面的房间。
五月神情有些不安。
方艳春抓紧她的手腕带她进去:“闫大夫,我把人带来了。”
白色围挡后走出来一个女大夫,戴着口罩只露出一双布满鱼尾纹的眼睛,尽显疲累,身上散发着酒味。
“坐吧。”闫大夫看了一眼五月。
接下来又简单问了几句最近的症状,方艳春拿出那根验孕棒。
闫大夫接过来看了看,不屑提醒道:“这根验孕棒过期了,结果不准。”
“什么?”方艳春吃惊,转眼就责问五月,“你怎么这么没用?买个东西还过期了!”
五月一脸诧异,睁大眼睛翻来覆去看了验孕棒,果然在手柄那一端有一小串日期,不仔细看还真发现不了。
过期将近两个月,那就说明她可能没怀孕。
闫大夫指了指围挡后面,“进去躺下等着。”
五月进去后,视线四处乱转。
冰冷的机器架在手术**,不远处放着一把椅子,墙壁周围靠着几个边柜,凌乱的手术用具散落在台面上。
仅有的一盏节能灯吊在床顶的天花板。
垃圾桶里的东西触目惊心,一次性垫布没盖严实,露出里面血红色的块状不明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