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隔日,五月预支了第一个月的工资,请假回了方家。
林管家很痛快批了假,还多给她发了二百块钱的奖金。
五月很高兴,一直冲他鞠躬。
林管家见状,也跟着她鞠躬。
本来他还弄不清情况,那天钱包事件后,二少爷把他叫过去。
他进屋时,二少爷正翘着二郎腿靠在书桌后的旋转椅上晃,手里捏着那只钱包看。
他还没说话,二少爷扫了他一眼,吩咐道:“这次表现不错,以后继续盯着她,发现异常也要及时通知我。”
二少爷的表扬来之不易,林管家自然把他接下来交代的事记在心里。
眼前的五月不好意思笑笑,林管家客客气气地又问她:“按时喝药了吗?”
五月愣了下,弯下嘴角冲他点点头。
“那就好,喝药过程中有什么不舒服的可以跟我说,及时更换药方。”
五月眉眼弯弯,圆润的鹅蛋脸散发出柔和的光,林管家不敢多看,让司机送她回去方家。
幸福小区的保安正在刷着短剧,眼睛余光被不远处减速行驶的迈巴赫闪到,低头看了看手机里霸总开的豪车,吧咂着嘴:“短剧里的车也太假了。”
按下道闸的开关,连出入记录都忘了让填,就放行了。
黑色的迈巴赫停在方家楼单元楼下,惹得一群老头老太太围观,其中就有方艳春。
这些天,方艳春一直在准备婚事,虽然一切从简,但是总要说得过去。
不是为了五月风光,而是为了自己脸上有面儿。
刚刚方艳春拿了一堆请帖,给左邻右舍发了个遍。
各个夸她好福气,娶了五月这样一个如花似玉的好姑娘。
她心里五味杂陈,一方面是愤恨,一方面是可惜。
她十分后悔当初把五月带到酒店,让那有钱人糟蹋了。一年前,她从医院把五月带回来之前,可是让医生检查她是个雏儿。
而今,房子没保住,还把人家姑娘清白搞没了。那沈二少真不是个人!果然如传言所说的那样,是个草包少爷,不干正事!
可惜自家儿子已经是个半残的男人,不能为方家留下一男半女……
想到这里,方艳春一行老泪顺着皱纹流下来,蠕动的嘴唇刻意紧闭着。
要不是当着这么多人,她都能放声哭出来。
泪眼朦胧中,五月从迈巴赫车子里下来,几个老太太蜂拥上去,眼里冒光,不断吧咂嘴:“五月,这是从哪儿找的婚车?你干妈正愁办婚事花钱……”
方艳春听到一群人七嘴八舌,用蛮力推开一条路,打开浑厚有力的双臂一把抱住五月,痛哭流涕:“五月啊!你可算回来了!”
这么多人围观,方艳春这出慈母盼儿归的戏演得入木三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