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眼前出现了一道绯红身影。
“谢长老,您怎么在?这儿?”
陈宁安急急忙忙从飞梭上跳下来,恭恭敬敬地朝谢子君躬身行礼。
“受人之托。”谢子君挑眉一笑,拍了拍他的脑袋,从怀里掏出两本册子递给他,“这是我合欢宗的秘法,只适合天阴之体修炼,你拿去练着玩儿吧。”
陈宁安犹豫着,一时没有伸手去接。
谢子君道:“你不?必多想,更不?必有负担,我出现在?这儿,确实是楚铮告诉我你的位置,但即使?他不?说?,我也会把?这些秘法传给你,当时跟你说?秘法不?外传,只是为了诓楚铮,当初我还没加入合欢宗,我师父就把?这玩意儿教给我了。”
陈宁安默了默,伸手接过功法,他踟蹰几瞬,低声问:“楚铮的伤都?好了吗?”
谢子君哼笑道:“人我没见着,不?过,听?声音中气挺足的,不?像有什么伤。”
“多谢您。”陈宁安朝他躬身,“劳烦您这么远跑一趟。”
谢子君开怀一笑,他可不?是白跑,这回来一趟,从楚家薅走不?少好东西。
“行了,你想去哪儿去哪儿吧。”谢子君拍了拍他的肩,掏出一块玉牌递给他,“这是我合欢宗的客卿令牌,你行走在?外,万一碰见什么事?就拿出来,多少能吓唬吓唬,还算有点用。”
陈宁安满怀感激:“多谢您大?恩。”
“无妨,于我而言,只是小事?一桩。”谢子君潇洒的一甩折扇,掐诀离去。
陈宁安拿着客卿玉牌,默默看着他离开的方向。
有些人,只是抬抬手指的工夫,甚至称不?上举手之劳,却是别人一生都难能追求到的。
陈宁安重新踏上飞梭,在?周身布了几层结界后,只擦着地面缓缓飞行,他专心的翻看秘法。
夜里。
陈宁安仰头躺在?树上,看着天上的繁星,感受到一种从未有过的自由。
现在没有任何人可以支配他,他想干什么就干什么,想什么时候起床,就什么时候起床。
他可以在?午饭时间?吃早饭,可以在?子时夜半起床练剑。
一天十二个时辰,每一时、每一刻都?由他自己完全掌控。
他做累了飞梭,可以下来步行,突然?起了兴致,会小跑一阵。
偶尔,会碰见一些奇异的灵植,他可以随时停下来,想看多久看多久。
走到?一处湖边时,在?一片夜色中,有一抹晃眼的白。
陈宁安看见了一只白色的水鸟,突然?想起了雪翎。
他从荷包里摸出羽毛扇,摇了两下,顿时,冷风扑了一脸,他冻得瑟缩一下,默默把?扇子收了回去。
陈宁安望着天空盯了一会儿,突然?间?,他特别想吃烧鸡。
说?干就干。
大?半夜,陈宁安爬起来在?湖边四处寻找,又跑进树林里窜了半天,终于找到?了一只野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