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铮睁开眼,空洞的眼神望着虚空。
翌日。
一整天,陈宁安心虚的没敢去?看楚铮的脸。
偶尔,不经意对上他的视线,总会不自觉看他的嘴唇,忍不住耳根一热。
晚上睡觉时,陈宁安心里忐忑不安,他晃了下楚铮的手:“二少爷,我今天好累,晚上能不修炼了吗?我想回?去?。”
楚铮瞥他,淡淡吐出两个字:“不能。”
陈宁安抿着嘴不说话了。
楚铮拉着他往床边走:“你早上睡到?日上三竿才起,上午吃完饭又睡了一会儿,也就傍晚的时候去?花园里溜达了一圈,你累什么累?再说了,晚上修炼又用不着你出力,你躺着就行。”
陈宁安心虚又紧张,他把被子紧紧罩在身上,只露出一双眼睛。
转念一想,这样做,好像作用不大?,他握拳抵唇,咳嗽两声?,压低嗓音道:“二少爷,我嗓子不太舒服。”
他从荷包里翻出面罩戴在脸上,不禁心下一松,这样就好了。
嘴被堵住了,就没办法去?亲别人的嘴了。
楚铮对他的举动和用意,心里门儿清,没多说,只嗯了声?。
两人单手相牵,肩并肩躺着,共用一只枕头,身上盖着同一床被子。
陈宁安捏着手中柔软轻薄的被子,突然有些恍惚,他好像在这张床上睡很久了。
一直到?后半夜,陈宁安依旧清醒。
来回?翻了两个身,他往楚铮跟前凑了凑,晃了晃他的手:“二少爷,我好像听?见外面有声?音。”
“下雪了,又起了风。”楚铮侧过头看他。
“啊?”陈宁安不禁惊讶,下雪了,又到?冬天了。
楚铮手指勾起他脸上的面罩边缘,轻轻挑了挑:“放心吧,冻不着你。”
“我知?道。”陈宁安道,“可是看着遍地的霜雪,会不自觉的感觉冷。”
楚铮扯着面罩,盖住他的眼睛:“以后你出门遮住眼睛,看不见就不知?道了。”
陈宁安努了下嘴:“可是这样不就是掩耳盗铃吗?”
楚铮按了按他的眼睛:“我给?你戳瞎?”
陈宁安哽了一下,摸索着拿掉他的手指:“不必了。”
楚铮低低闷笑。
陈宁安侧了下头,额头抵在他肩上:“你别笑了。”
不知?何时,在看不见的被窝里,在陈宁安丝毫没察觉的时候,他整个人被楚铮抱在了怀里。
屋外北风呼啸、大?雪纷飞,被窝里两个人相拥着,低声?说些细碎的话。
就好像寻常的夫妻一般,夜里妻子睡不着了,拉着丈夫闲聊。
陈宁安意识模模糊糊,临睡前,他还?不忘转过身,背对着楚铮,将眼睛上的面罩拉到?嘴唇上。
楚铮安静躺着,用灵力不厌其烦地拓宽他的经脉。
灵力刚游走一圈,熟睡的人就自己转过了身,主动跑进了他怀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