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片水稻长势简直惊为天人,水稻已经长到了齐腰的高度,每一株稻秆都笔直挺拔。
那些的稻穗,沉甸甸地垂挂在稻秆顶端,随风轻轻摇曳。
每一根稻穗上都结满了密密麻麻的谷粒,颗粒圆润。
他是见过南方的水稻,相比之下,完全云泥之别!
“这,这是什么水稻?本官从未见识过如此壮实的水稻!”
王光誉望着眼前齐腰高的稻秆,喉结上下滚动得像吞了烙铁。寻常稻田稀疏得能望见泥水,眼前这亩试验田却密得插不进脚,稻穗挤挤挨挨活像无数狼牙棒倒悬半空。
他伸手抓着拎着根稻穗直哆嗦,恨不得掰开了,捏碎了瞧个仔细。
而随行的其他人更是连连惊叹:
“这水稻不仅主茎强壮,而且分蘖也非常旺盛,当真是令人惊奇。”
“这结粒也太大了吧?麻雀都不敢落上去歇脚,生怕压折了赔不起啊!”
“这一亩能打出多少粮食?”
“肯定比南方的水稻多!我曾经去过南方,那边的水稻种植不但稀松,谷粒也没这么大!”
“没想到武总旗对种植还颇有心得,资深老农也照顾不出如此喜人的水稻。”
……
王光誉猛然站起身,看向几个准备下去收割的军户,又回头看一眼武长风。
武长风点点头,挥挥手:“不误秋实,开镰——”
随着武长风一声吆喝,几个军户挥镰没入稻海。刀刃割过稻秆的沙沙声渐渐被惊呼淹没,稻浪倒下的动静比锦衣卫抄家还热闹。
王光誉围在田间地头直转圈圈,等待水稻收割上来称重。
对于王光誉来说,粮食就是他政绩!
本想来审查下劲勇堡,为武长风送下上官的关怀。
结果……这片水稻给自己一个惊喜!
……
此时,张衡打探消息回来,小声在武长风耳边嘀咕几声。
武长风瞳孔微微一动。
看向陪着王光誉转圈的周全宗。
按照张衡打探来的消息,周全宗病了,而且似乎还很严重。
武长风不是医生,手上的药对其也无效。
一点办法没有。
武长风想了想,嘱咐着:“有时间我们去拜见一下,毕竟也是我们的长官。”
张衡点点头。
……
没多久。
一亩左右的杂交水稻被收割完毕。
王光誉嫌弃几个军户慢,还叫自己的亲兵下田收割,这才提高速度。
他拎着官袍下摆扑到打谷场,指挥众人开始处理水稻。
军户们抄起竹筛,黄澄澄的谷粒瀑布般倾泻而下,在晒场上堆起半人高的小丘。
忙活两个多时辰,可算上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