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危心里面对此事有个把握,他脸色没有什么改变,低声说道。
“无事。圣上既然想让我们这么做,那我们便这么做便是了,没有什么可以纠结的了。”
沈西宁夜半从沈府里面出来,她身上穿着夜行衣,想往外面走,不远处突然间传来一道声音。
“姜小将军今日刚刚回来,你便这么迫不及待,沈小姐,你便夜半出行,你是生怕别人看不见,发现不了吗?”
沈西宁咬住自己的下唇,没否认,但是也没觉得自己做的有问题,她当然知道自己今日的行为必然会被人发现,甚至可以说,她现在的行为只怕是已然被那些有心之人监控起来了,但是反正都是会被发现,那么还有什么是好担心的?
谢兆安冷笑。
“沈小姐平日虽然聪慧,面对感情这种事,却还是鲁莽的很。”
沈西宁没否认,反而抬眼看着谢兆安,眼神中带着审视。
“四皇子,我对于感情本就是十分认真地,我看不惯我父亲在我母亲去世后和沈氏你侬我侬的甜蜜模样,更不喜后宫佳丽三千,所以今日即使我与姜危无情,但他与我青梅竹马,情谊非同小可,我们二人之间不论是谁身陷囹圄,另一方都会如此这般的,四皇子,你当真不懂吗?”
谢兆安倒是没想到沈西宁会这么认真地和他说这件事情,他愣了愣,随即开口说道。
“今晚我前来是送你过去的,我想沈小姐应该知道,怎么做,才能将我们都保全。”
沈西宁笑了。
“我自然是知道的。”
谢兆安没说话,护送着她前去城门外,身后是躺下的一群暗卫,这些都是太子派人前来看着沈西宁的,如果到时候姜危真的做了什么事情,沈西宁就是他们这些人用来要挟姜危的手段。
沈西宁穿着夜行衣,斗笠将自己的脸全数盖住,她来到姜危面前的时候,姜危愣了愣。
“阿宁,你是。。。。。。”
说到一半,意识到自己说的话有些多余,他抿唇,换了个话题,将手中的酒递了过去。
“这酒说是京都最好的酒,我虽自幼在京都长大,但却尚未喝过几回,说起来倒是有些可笑,阿宁,今日我们二人一同尝尝吧。”
沈西宁抬眼看着月亮。
“姜危,若是变天了,你该如何?”
“不会如何,变天了,站在原地,静静地等待,这天很快就会过去的,很快就会恢复原样的。”
沈西宁的手扬起来,盖住那正在发亮的月亮,她抿唇。
“真的吗?那姜危,若是变样了之后,却让你无法站在原地,甚至你会发现,曾经你护着的那群人,也无法站在原地,因为天变了,变得残暴无道,凶残无比,让人睁不开双眼,张不开嘴,耳目塞听,到了那个时候,你该如何?”
姜危的手指攥紧了手中的酒袋子。
“我不当如何,阿宁,这世间万物生存着就是为了心中的一些信仰,这是人之所以可以被称之为人的原因。”
沈西宁将手中的酒一饮而尽,她点点头,笑了出来。
“我知道了,姜危,我们的姜小将军,今天幸而还有空出来见你一面,不然的话,过几日,你入了朝堂,只怕会不知道官居几品,到了那个时候,只怕我们二人再也无法说上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