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近日,下面倒是有一个商贾之家,进城做生意,人看上去倒是极好的。知书达理,又异常聪慧,是个经商的奇才,家世清白,为父倒是中意的。”
沈太傅看似在评价这经商者,但父女二人却是心知肚明他们彼此都在说些什么。
沈西宁没说话,她敬过茶之后便离开了这里。
很快便到了那元宵灯会,沈西宁身着华服,还包下了那最高处的茶室,就等着好戏开场,春幸不知她这是怎么了,只知道她现如今的模样和往日很是不同,看上去心情也很是不一样。春幸有些担心。
“小姐,您怎么了?”
“我没事。”
沈西宁的眼神放在这水面上,她的神情和整个人的心情便如同这河上的纸鹤一般,无波无澜。
“其实,我们的一生不过便如同这浮萍一般,大多都是随波逐流罢了。”
“沈大人不久前不是立志要匡扶正义,将这朝政之中的不良风气全数改变的吗?怎么现如今竟然变成了这幅模样?怎么,这下去治理水患,便让沈大人的志气都发生变化了吗?”
又是不知从何处而来的谢兆安,沈西宁早已习惯了他的来去无踪,她看着谢兆安,微微扯唇,笑的异常明媚,灯光之下,她的肤色异常的白皙,眉眼之间映着谢兆安的影子,让他微微晃了神。
“四皇子,这不就是你想要的结局吗?怎么,现如今不高兴了吗?”
沈西宁虽然是笑着说出这些话的,但是她的眉眼间分明带着讥讽,刺着谢兆安的心脏处有些不适。
眼看沈西宁转身就准备离开,谢兆安伸手握住了她的手腕,女子的手腕很细,不用五指便能捏住,谢兆安的视线落入茶馆之上,语气不详。
“人活着的确是如同这河上的纸鹤一般,随波逐流,但是若是有的选,做这波澜,也未尝不可!”
沈西宁扯唇,哈哈大笑了起来。
她身形晃**,整个人仿佛有些喝醉了一般,她猛地甩开谢兆安的胳膊。
“四皇子,我偏不!”
说完,沈西宁转身便离开了。
谢兆安看着她的背影,瞳孔微缩。
月尾不知何时来到了谢兆安的身后。
“月先生,今晚之后,一切若是当真如同沈大人安排的那样,那我们的计划只怕是要落空了。。。。。。”
已然给过她机会了,是她自己不要这个机会的,既然如此,那便怪不了别人。
“无妨,按照我们的计划进行便是。”
“入局者是。。。。。。”
“我。”
谢兆安的扇子指向自己,他施施然迈步离开,月尾在后面看着他的背影,觉得有些奇怪,为什么,他觉得谢兆安非但没有不愿意的意思,反而看上去倒是对此事还颇为意愿呢?
而此时,一场大戏正在逐渐地拉开帷幕。
太子此时也刚好坐在那茶楼之上,他听闻手下的汇报,扯唇笑了。
“那药,沈家姑娘可是到手了?”
“回禀太子,已然到手了,现在那东西正在沈家姑娘手中,莫不是要对太子您。。。。。。”
“无妨,沈家姑娘是个懂事的,便是下药,只要对象是对的,那便无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