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您喝了药再吃了这个蜜枣,便不苦了。”
“外面出事了,是不是?”
春幸不回答,沈西宁直接掀开被子就准备往外面跑,春幸拉住沈西宁的胳膊,声音之中都带着哭腔。
“小姐,您就别去了!外面,现如今正在闹鼠疫,城门处那几个人的尸体不知道是什么做的,去拉尸体的时候,他们的尸体上全是螨虫,竟然直接将那几个拉尸体的狱卒吞吃入腹,他们死于当场。”
怎么会……
怎么会……
沈西宁的嗓子沙哑,浑身烫的仿佛刚从热水之中出来一般,肌肤酸软无力。
“现如今那些人如何了?”
“监狱里面开辟了一个临时接待点,将那些患了鼠疫的人都接了过去,暂时集中管治着,剩下的人,由衙役轮岗,查看是否还有人患了肺热。”
“可有处方能治这病?”
春幸不言,沈西宁抿唇,当是没有,若是有,她这里便是第一个受到处方的,怎么会还是之前的那种汤药。
那该如何?
之后的时间里,沈西宁每日都把自己闷在屋子里面,翻阅医书,寻求治病的法子。
她懂得不多,母亲在世时,兴趣广泛,各种各样的东西都教给她一点,但是各种各样的东西都教的不算多,沈西宁就变成了典型的样样通样样松。
春幸看着她这般,只能在门外干着急,却也帮不上忙。
屋子里面时不时传来咳嗽声,沈西宁的高烧丝毫没有退去的痕迹,因为高烧,她整个人的脸色始终都是涨红着的,倒是增添了几分可爱之感。
谢兆安在屋子里面倒是赋闲,他听着月尾的汇报,不咸不淡地开口问道:“可找到处方了?”
月尾摇摇头。
“处方若是那么好找,这鼠疫也就不会流传这么多年了。”
谢兆安将最后一株花剪落,看那花落在地上,他的心里才舒服了起来。
“伤亡情况呢?”
“已经死了有20多个人了,现如今患了鼠疫的人被关在一起,他们的病症便加重的更厉害了,死的人,比之前要多了许多,我们要不要……”
“暂时先不要动,看看沈西宁那边能有什么结果。”
心里面心烦意乱,谢兆安干脆将最后的那株绿叶也一同剪了下来,整个盆栽变得光秃秃的,谢兆安冷声说道:“去换盆新的来,看着顺眼些。”
“是,不过,先生,最近已经有人在我们的房间门口转悠,似乎是在疑惑,我们怎么没有感染鼠疫的人……”
呵。
“不必理会。”
这些人之后,究竟是活着,还是尸体都说不准,搭理他们作甚?
谢兆安的声音冰冷,却给了月尾信心。
“好的先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