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谢兆安所想,却并非如此,他已然预料到,几年后,他们二人会势如水火,如若能再有坐下来共饮的机会便是再好不过了。
翌日。
沈西宁刚刚醒来,便听闻有人报官,那人手中拎着一只巨大的耗子,要状告自己的邻居,因着两人同时经营米店,但是又是邻居,所以两人之间逐渐不再往来,倒也属于正常。
“知县老爷,我早上醒来,米缸里面便多了这只巨大的耗子,我们家是开米店的,这一只耗子会硬生生地毁了我们家的生意,所以每晚我们都会好好检查家里面是否有老鼠洞,又会将那米缸好好地封存好,这突然出现这种耗子,不用想,肯定是有人故意为之!”
这人说完狠狠地剜了一眼自己的邻居。
邻居瞪大了双眼,百口莫辩。
“不是,你有什么证据证明是我做的!?你家里面出现了耗子,谁知道是不是你管理不严格,又不想承担责任,将此事推到了我的身上。”
“我再说一遍,为了保证米完好无损,每日我们都会好好检查,这耗子的出现绝对是人为的!全县城一共就我们两家米店,我要是倒了,你是唯一的受益方,此事只能是你干的!还请知县老爷替我做主啊!”
说着,他直接跪在了地上,给知县开始磕头。
邻居不甘示弱,也跪了下来。
“知县大人素来明察,还请知县大人为我做主才是!”
这两人吵得不可开交,沈西宁看热闹倒是看的起劲,这人间百态,便是她所热爱的生活。
若是可以,沈西宁当真想离开沈家,只是一个闲散百姓,每日柴米油盐酱醋茶,如此,便已知足。
知县被这二人吵得头疼,那边的衙役搜查过报官者家里,摇了摇头。
“报告知县老爷,他家里的门锁完好,门窗也没有被破坏过的痕迹,确无人为的可能,除非,门是被人主动打开的!”
一听这话,邻居瞬间弹跳起来。
“快回去问问你的内人吧!是不是她蓄意报复你,才故意这么做的。”
“你胡说八道!我撕烂你的嘴!”
两人险些要打起来,外面则又有人冲进来报官,这次报官的是裁缝店,来的是个老爷爷,他头发花白,眼神倒是锐利,他脚步蹒跚,手倒是稳如泰山,他手里拿着一件布匹,将东西放在公堂之上,大喊着。
“知县老爷,还请您为我做主啊!这是昨日刚刚进来的布匹,价格不菲,昨夜不知是谁放的老鼠,竟然咬了这么大一个洞出来!还请知县老爷为我做主!”
衙役将布料撑开,布料若是在京都便属下等布料,但是在此地,该布料确属于上乘了,而这上乘的布料正中央和四周布满了大大小小的洞,看上去确实是被老鼠咬的。
裁缝和知县的眼神中同时出现了心疼,这么好的布料,竟然便这般浪费了,如此能不可惜?
接着,还有人来报官,是个眼睛不是很利落的老婆婆,颤颤巍巍地捧着一个白菜走了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