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当他走出厨房,看到空无一人的院子时,脸上的笑容瞬间凝固了。他四处张望了一下,眼中闪过一丝尴尬。
他搓了搓手,自言自语道:“这两位恩人怎么突然就走了呢?燕儿,你刚才说的江姑娘来了……人呢?
“江姑娘有事,把陈神医叫走了。”庞燕抿起唇,桌上的糕点一口未动,实在可惜。
过了许久,她轻轻地补充道,声音里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忧虑。“似乎是去救一个人,听名字,应该是江姑娘身边跟着的那个姑娘。”
庞燕记性好,只是听名字倒是也猜到了一个大概。
庞师傅的眼神也随之黯淡下来,心中不禁涌起一阵怅然。
自从上次的事情之后,江姑娘便一直对自己的期满耿耿于怀,只是他也是迫不得已,沈确是他们一家的救命恩人,他也没做什么伤天害理的事情。
只是到底还是对江姑娘造成了伤害。
也不知道再次见到她,当面跟他道歉又是何年何月了。
“嗷,嗷,没事,那我们自己吃。”庞师傅看着桌子上精致的糕点,叹息了一声,将自家姑娘拉着坐下,递给了她一块糕点。
“爹,江姑娘回来了,沈大人什么时候回来呢?”庞燕喃喃着,她记得沈确和江浸月几乎是前后脚出发的。
庞师傅看向自家女儿,抿了抿唇,其实他也不确定,但也许快了。
说起沈大人……
近来,他听闻沈大人在福州立下赫赫战功,楚朝正为他上奏,准备将他调回京州呢。
这一消息,既令人欣喜,又让人担忧。欣喜的是,沈大人终于有机会回到京州,展现他的才华与抱负;担忧的是,这京州朝堂的复杂与险恶,他是否能应对自如。
而京州,这座原本繁华的城市,最近也似乎笼罩在了一种不安的氛围之中。街头巷尾,人们议论纷纷,都在猜测着下一次朝堂中又会发生什么样的动**不安。
庞师傅叹了口气,心中默默祈祷,希望这京州能早日恢复往日的宁静与和谐。
兴,百姓苦,亡,百姓苦。
这一回来,也不知道是福是祸。
朝堂从司礼监取缔就开始动**,虽然他不懂这些官场事情,但其中险恶已经能够想象出来了。
陈自心心中焦急,却见江浸月带着自己走的不是回掌印府的路,反而有些摸不着头脑。
“苍青不在掌印府?”
“嗯。”江浸月也无暇与他过多解释,脚下的步子也越来越快,心中的忧虑却越来越多,总觉得苍青的伤并不像自己把脉得出来的结果那样简单。
对于陈自心的疑惑,江浸月叹息一声,“此事说来话长,你先看看苍青的情况我再跟你解释。”
“好。”江浸月难得严肃,陈自心也不由得深吸了一口气,直到见到了虚弱的苍青。
陈自心轻轻走近,伸出手指搭在苍青那苍白无血色的手腕上。他的眉头时而紧蹙,仿佛遇到了什么极大的困惑;时而舒展,似乎又找到了一丝希望。
而江浸月,则在一旁紧张地注视着,她的情绪也随着陈自心的表情而起伏不定,仿佛一场过山车般的冒险。
“怎么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