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以为这晋王必死无疑,可此时却是好端端地站在他面前,薛同仁慌得直冒冷汗,他舔着张脸,谄媚地对司徒裕说道:
“老天保佑,晋王殿下果真是有福之人,这河水如此湍急,您都安然无恙。”
司徒裕不说话,就那么看着他。
追风立马明白过来是怎么回事,一把长剑横在了薛同仁的脖子上。
“大胆狗贼,竟然敢谋害当朝晋王。”
薛同仁双腿一软,扑通一声跪在了地上,冲着司徒裕就大喊冤枉。
“晋王殿下,您就是借给下官一百个胆子,下官也不敢谋害您啊!”
司徒裕冷冷一笑,道:
“哦?难不成之前站在河堤上,不是你用力地将本王推下河的,还是说本王眼花看错了?”
就算被当场抓住,也绝对不能承认,否则就是诛九族的大罪。
杀了晋王,康王说不定会信守承诺救他,但没杀了,康王是绝对不会救的。
面对司徒裕的质问,薛同仁只能辩解道:
“晋王殿下,当时下官只是脚下一滑,不小心碰触到您,根本没想过会把您给推河里。”
“呵呵……”
司徒裕笑了。
“薛大人又改口了?刚才还不说没有谋害本王吗?”
薛同仁又底气不足地为自己辩解了一句。
“下官是无意的。”
司徒裕看着薛同仁的目光似是染了寒冰。
“不管是有意无意,你谋害本王已是事实,压下去关押起来,回头数罪并处,还有那妾室媚娘,对本王下毒,一并抓起来。”
原本还算冷静的薛同仁听到这话,立马就失控地不顾自己脖子上还横着一把可以要他命的锋利的剑,向司徒裕苦苦哀求道:
“晋王殿下,下官有罪,您怎么处置都行,哪怕是千刀万剐,可媚娘无罪,她是无辜的,她什么都没有做,求您饶了她吧!晋王殿下,求您了,求您了……”
说完这话,薛同仁一个劲地给司徒裕磕头,即使额头已经血肉模糊,血都流了满面也没有停下来,仍是在那用力的磕着,只为求他的妾室有条活路。
苏离看得是唏嘘不已,这薛同仁虽说罪该万死,不过他对那个媚娘的心倒是挺令人感动的。
司徒裕却是满脸的嘲讽。
“薛大人对你的妾室倒是挺情深意重,那为何对江州百姓却如此冷血无情?”
薛同仁不回答,只在那里磕头为媚娘求饶。
司徒裕看着心烦,朝着追风眼神示意了一下,追风立马一个手刀下去,薛同仁白眼一翻,就倒在了地上。
远处的一棵树下,媚娘看着薛同仁被拖了下去,死死地咬着唇。
江州之行,到了这一步,已经算是完美结束,只要制了薛同仁,还有那些跟他沆瀣一气的贪官污吏的罪,他们就可以回京了。
只是唯一美中不足的是,媚娘跑了,不过一个无足轻重的小角色,司徒裕也不是很在意。
薛同仁及其党羽,是公开审判,围观的百姓里三层外三层,都要看看这个贪官能落得什么下场,一项项的罪名罗列出来,百姓们愤慨不已,拿出准备好的烂菜叶子臭鸡蛋,朝着跪在堂下的薛同仁等人狠狠砸去,当听到司徒裕说出“斩立决”三个字时,爆发出震耳欲聋的欢呼。
唯有角落隐秘处,媚娘看着这一切心生滔天的恨意。
老爷,你且去,这个仇妾身会替你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