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七?老七?”
司徒裕这才抬起头,对着他缓缓动了动嘴唇。
“不可。”
这两个字不用追风复述,司徒傲天跟司徒泽也看得明明白白,两人异口同声的质问。
“为何?”
司徒裕朝着追风示意了一下,追风便上前一步回道:
“因为义庄的那具女尸并不是康王妃。”
并不是?难道那个女人还没死?
司徒泽心头竟轻松了那么一下,可紧接着又记起来那个女人若不死,瑶儿就不能做他的王妃了,当即说道:
“就算她没死,那等伤风败俗的贱人,皇家岂能容!”
苏离虽然一直跟在司徒裕的身后,可在要进入御书房时,她却留在了殿门外面,只露出半个身子头悄悄地看着御书房的一切。
虽然隔的距离有些远,但司徒泽所说的每一个字还是清清楚楚地飘进了她的耳中。
她可以忍受旁人厌恶嫌弃,但却不能容忍污蔑,没做过的事就是没做过,她跟赵刚根本就没有什么苟且,她是清白的。
“我是被人给陷害的,是苏瑶儿她故意往我身上泼的脏水。”
虽然知道没有一个人能听到她的声音,但苏离还是冲了进去,大声的为自己辩解。
自从莫名其妙地死后,她遭受太多的污言秽语,可谓是人死了也得不到安宁,心头的郁气一直在积攒,在这一刻是彻底的爆发了,指着他的鼻子咒骂。
“你不光长了一个不开窍的驴粪脑袋,又蠢又笨,眼睛还是个瞎的,那苏瑶儿在你面前惯会装温柔纯良,其实心机最深,把你跟苏家所有人都耍得团团转……”
苏离越骂越起劲,越骂心头越舒畅。
司徒泽眉心越皱越深,总感觉自己的耳朵痒的难受,像是有什么东西一个劲地往里面钻,他抬手挠了挠耳朵,但痒的感觉却依然存在。
真是见鬼了!
这几日总是遇见些奇怪的事,面前来回飘忽的风,还有此刻怎么都止不住的耳痒。
心头的怒火发泄完,苏离舒坦了,她蹲在一旁气喘吁吁,骂人也是个力气活。
奇诡的感觉消失,司徒泽又继续冷声对司徒裕说道:
“皇叔只管去破案,至于本王的婚事,自有父皇做主,您就不要操心了。”
司徒裕的目光轻飘飘地落在司徒傲天身上,淡声问道:
“皇兄,康王的婚事你打算如何做主?”
这可把司徒傲天给难住了,康王妃既然还没确定死讯,那苏瑶儿自然是不能做正妃的,但他又不想让自己儿子失望,便说道:
“康王妃行为不端,品德有亏,令皇室蒙羞,特准康王休妻另娶。”
司徒泽闻言,欣喜不已,当即跪下谢恩。
“谢父皇恩典。”
冷眼看着这对皇家父子,司徒裕从椅子上站起来,闲庭信步般走到司徒泽的身边,居高临下的俯视着他。
“康王,你这恩谢得有些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