恶臭的泔水瞬间糊了狱卒一脸,他的眼睛、鼻子、嘴巴都被这污秽之物填满
“臭婊子。”狱卒大怒,扯起她的头发就是一顿大骂。
他扬起手,对着李暮蝉的脸重重地扇下一巴掌。
“啪”的一声脆响,李暮蝉的脸上立刻浮现出一个鲜红的掌印。
“哎呀,二姐,都这个时候了,你还在挣扎什么?”不远处,目睹了这一切的李雪柳从暗中走了出来。
她的身影,一半在明一半在暗,嘴角扬起的笑容,眼睛却并没有因此压弯,反而瞪得格外大,显得格外的恐怖狰狞。
李雪柳拿出一块帕子,捏住鼻子,站在一旁,语气嘲讽:“二姐,想不到吧,你往日高高在上目中无人,现在却沦为一个阶下囚。”
“那些华丽的珠宝衣裙本就不属于你,只有阴暗的渠沟,才是你的归宿!”
李暮蝉的脸色苍白如雪,嘴唇干裂,侧脸上那块清晰的巴掌印更是显得触目惊心。然而,即便是在这样的境遇下,她依旧美得令人窒息,仿佛是从九天之上跌落凡尘的仙子,即使落魄,依旧带着那份高贵与清冷。
李雪柳眼神一沉,她一想到自己往日在农村吃不饱穿不暖的日子,天不亮就要起床割草喂鸡,每日还要遭受着父母的打骂,而李暮蝉,这个小世界真正的女主,却享受着无数的人追捧。
凭什么?
凭什么呢?
她好不甘心,明明都有万人迷系统的帮忙了,怎么李暮蝉还是能轻而易举夺走本该属于她的东西。
宋遮是这样的,谢冰河是这样的,就连她最在意的沈怀渊,都对李暮蝉忠心不二。
一想到这里,李雪柳心中的恨意就如同滔天火焰,将己身焚烧得痛苦不堪。
这些都应该是她的才对。
只要李暮蝉死了,这一切就会回到正轨,她会真正地取代李暮蝉,成为这个小世界的新宠儿。
可就这样让李暮蝉死了,难免会便宜了她。
她的目光落在那个豁口了的碗上。
“姐姐怎么这么不知道好歹,妹妹精心为姐姐准备的食物,姐姐就这样打翻了。”
“得知姐姐入狱,妹妹好是担心,连平常的饭都少吃了一半,特意留下一些剩菜剩饭,与姐姐分享呢。”
“既然姐姐不肯吃饭,喝些水也是好的。”
总归饭里和水里都下了药。
她扫了一眼那碗还未被打翻的水,冲狱卒颔颔首,意图已然不言而喻。
狱卒立刻心领神会,为了避免重蹈覆辙,他迅速采取行动。一手牢牢地抓住李暮蝉的双手,使她无法挣脱,另一只手则稳稳地端起那碗水,逼近李暮蝉的唇边。
“快点张嘴,你这个臭婆娘!别逼我对你动粗!”狱卒的声音里透露出几分不耐烦和威胁。
他们如此急切地想要看到她喝下这碗东西,李暮蝉心中已然明了,这水中必定掺杂了某些不为人知的成分。
于是,她紧闭双唇,坚决不肯张开。
狱卒对着她的嘴喂了半天也没喂进去。还洒出来不少。
眼看碗中的水少了一大半,李雪柳站在一旁,眼见这情景,心中不禁涌起一股不耐。她一把从狱卒手中夺过了碗,冷声道:“掐住她的下巴。”
狱卒闻言,立刻加大了手中的力度,狠狠地掐住了李暮蝉的下巴。只听得一声清脆的响动,李暮蝉的下巴竟然被他生生地掐脱了臼,嘴巴被迫张开,无法闭合。
李雪柳哼笑一声,双手捧着碗,将里面的水灌入李暮蝉的口中。
李暮蝉不断地扭着脑袋,舌头不断地将那些水推出去,澄澈的水液顺着嘴唇流下。
可即便如此,还是有部分水进了她的喉道,被她吞入肚子。
李暮蝉心如死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