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路折返,时犹未晚。”殊无己轻叹一声,“你们师尊不会怪你们的。”
几人沉默片刻。
“师弟,你是铁了心要去的是不是?”姚望清忽然开口,“那我们岂有让你一人去的道理。”
“是啊小?师叔,这?是我们三清派存亡攸关的大事,哪能让你一个人去啊。”
殊无己垂下了眼睛,心中却隐隐猜到此行的结局,然而剧情并没?有给他阻止这?些徒弟的选项,说明三千多?年前的秦昭并没?能拒绝这?份善意。
这?时候年纪最大、安静了最久的张望山再次开口道:“师弟,你入门最晚,却天分最高?,智识胆略远胜过我们——然而我们终是早几年比你入门,其实无论如何……我们都比你更想相信师尊。”
他的声音越说越轻,好像仍然在猜忌和?愧疚之间?挣扎。
殊无己看着?他过去的弟子们,最终没?有再说话。
就在这?个时候,他的意识又一次被推出了躯体,他不再能够控制这?艘小?船的航向,又一次被迫从旁观者的视角看起了秦昭的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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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路果然没?有见?到什么黑衣人的踪影,甚至风平浪静得超乎寻常。
春芳岛上,四季如春,远看便是一片粉霞绿云。
小?船靠岸之时,张望山刚想上前请人通报,却猛然止住了脚步。
只见?埠头?上的木板七零八落,如茵的芳草地上血淋淋地踩着?不少脚印。
秦昭抬手拦住了张望山,走在最前面,疾步追着?脚印而去。
“这?里发生了什么?珠沫派弟子呢?”李修齐颤颤巍巍地问?,“不会是……不会是我想的那样吧?”
“你看那里躺着?的是什么?”陈修德低声道,“这?里不会已经……”
“不可能啊,就算是师尊,又怎么可能在这?么短的时间?里……”姚望清几乎不敢把话说完。
其人尚处于不可置信的震悚之中,只有秦昭始终安静地查看着?地面。
他忽然转过头?:“东南角有声音。”
其他弟子还没?来得及发问?,脚下土地发出的一阵震颤便已经让他们察觉到了异常。
“这?个功夫是——”
“是菩提门的般若莲花掌!”李修齐笃定?道。
“是莲花掌,但是这?内功不对。这?内功是……”张望山脸上仍然不可置信。
秦昭双眉紧皱,冲在最前面,已经往声音传来的方向赶去。
他太清楚这?个内功来自于谁了——那种泛着?金光、令人通体暖热的功法,正?是三清最负盛名的内劲玄阳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