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鹿然告诉了他地址,看到他人的时候是二十分钟后。
她拖着沉重的四肢,撑着精神走到玄关给他开的门,门一打开,还没来得及说话就被他横抱起来回到床上。
江言墨用手背探了探她的额头,下一秒便蹙着眉:“温度有点高。”
徐鹿然指了指床头柜上的温度计,扯着生疼的嗓子,“刚刚测过了,三十八点五。”
“也没有很高,我不去医院。”
江言墨直盯着她的双眸,烧得眼眶通红,泛起的水雾厚重的即将掉下。
都这样了,还说不严重。
江言墨去给她倒了杯温水,把带过来的药给她整理好,一并递在她面前,“把药吃了,如果明天早上还没退烧就必须去医院,你说什么都不管用。”
徐鹿然实在精力和他犟嘴,乖乖把药吃下。抬眸发现他头顶的微湿的发丝,疑惑道:
,了。
那一天,母女俩玩得很开心,可回家的路上发生了车祸。车祸的那一瞬间,拥有母亲本能的徐母把徐鹿然紧紧的护在怀里。
最终,徐母重伤入院,两天后身亡。
徐鹿然受了轻伤,她几乎是看着母亲死在自己眼前。
后来的很长一段时间,徐鹿然把自己锁在房间里,谁也不见。就连江言墨也是,他去找过她很多次,每次都被拒之门外。
那时,她对着门外的江言墨说,她觉得自己是不祥之物,谁靠近自己都会倒霉。
从前,江言墨开玩笑说可能自己一个人上大学,却没想到这句话居然成真了。
徐鹿然缺席了高考。
再后来,是徐鹿然主动找他。
她说,徐逢梁执意要将她送去国外,原因很简单。
他不想看见徐鹿然。
只要一看见徐鹿然,徐逢梁就会想起妻子,她们母女长得太像了,错觉是他以为妻子没有过世,可清醒的沉沦是最痛苦的。
他是。
徐鹿然也是。
江言墨还记得他和徐鹿然最后一次见面,她说:“江言墨,我被放逐了。”
江言墨指腹轻柔地摩挲她的脸颊,带走她不断滴落的泪珠,“要不要抱一下。”
徐鹿然望向他,停顿片刻,悄然往他怀里靠近,侧脸贴在他坚硬的胸膛上,鼻腔闻着她熟悉的味道。
梦魇的心有余悸在慢慢的消失。
江言墨搂着怀里的人,唇瓣贴在她的额头,轻声道:“我今晚也做梦了。”
“嗯?”
“我梦见了我们以前一起上学,一起放学,还有辅导你功课被你气得肝疼的时候。”
闻言,徐鹿然笑了笑没说话。
“所以,你能不能学学我,记住那些美好的回忆。”
分开多年,可他从未记过她的不好,甚至连和她相关的坏事他也一并忘记。
年少时期的竹马少年,多年后已然变成南洲城津津乐道的风云人物,商业巨鳄,江家掌权人,高冷矜贵,处事狠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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