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只大手伸过来,手背贴在他额头上试温度。
“没发烧,”索斯又用手指蹭他的脸颊和嘴唇,“怎么看起来没精神?昨天晚上我很过分吗?”
宁涔心想你哪天不过分。
“有一点……”他说。
索斯发出一声轻笑,这笑在宁涔听来无比刺耳。
笑笑笑!有什么好笑的?
轻笑后,索斯又开始讲歪理,告诉宁涔,他的生命是无尽的,他的机体拥有怎样强的再生与重组能力……
宁涔越听越烦,越听越为自己感到悲哀,如果他真的拥有无尽的生命,那就代表着他一直要被索斯蹂/躏和摧折。
这是什么值得开心、值得庆祝的事吗?
宁涔的目光黯淡了下去,索斯看到他慢慢闭上了眼睛,薄薄的眼皮发着抖,嘴唇绷成一条线,一副极力忍耐着什么的模样。
“怎么了?”
宁涔听到索斯这样问他。
他摇了摇头,他还敢说什么,只要有一句话让索斯听得不顺心,他都会受到可笑的惩罚。
“别和我闹脾气。”
“我没有!”
宁涔突然吼了出来,他讨厌索斯这样说。
为什么要说他在闹脾气,只有小孩才会因为一点屁事闹脾气!
他睁大眼睛,不过下一秒就垂下眼。
他不敢和索斯对视,生怕眼神中的厌恶被索斯察觉。
“没有?那你这是在干什么?在怪我?”
宁涔咬着手指,眉头紧紧蹙着,含糊不清地说没有。
索斯把他的手指从嘴里扯出来,用两只手扣住他的下颌,“为什么不开心,和我待在一起就这么难受?”
宁涔受不了了,他已经忍了两个月,情绪积压了这么久,他不开心一点又怎么了?
“……我没有不开心,”宁涔快把自己说笑了,“我很开心……”
“你现在这个样子是开心?我看和齐寒云在一起的时候你倒是很开心。”
为什么要提齐寒云,他们很久没见过面了,好端端的为什么要扯别人?
“是,我现在这个样子就是开心,你管天管地,还要管我怎么样才是高兴?”
情绪爆发,宁涔紧攥着拳头,无法控制自己似地用语言发泄:
“你只能控制我的行为,却永远不能控制我的心……我和他在一起就是比和你在一起开心,我宁愿和一窝蛇待在一起,也不想和你共处一室!”
宁涔情绪激昂,像备受鼓舞的战士,他的眼睛睁得很大,一脸决绝。
索斯眯着眼盯着他看,用一种近乎平静的语气说:“我告诉过你,不要对我大吼大叫。”
宁涔脸上的不服气还在持续,直到他听见细微、密集的“嗒啦嗒啦”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