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会地点在写字楼顶层,施浮年和谢淙一入场,就被一群高管围住。
一个个举着酒杯寒暄,也不忘夸一下施浮年。
“这位是谢总夫人吧?和谢总您真是天生一对。”
天生一对?
施浮年死死掐着谢淙的手背,谢淙面上表情淡定,可在暗处用起着薄茧的手指磨她柔软的掌心。
施浮年吃痛,等高管们散去后狠狠瞪他一眼。
谢淙无视她的眼刀,握着她的手腕,将她带到位置上。
年会都大同小异,先听一会儿领导发言,再看节目,最后还有个抽奖环节。
谢淙不是爱啰嗦的人,站在台上简单说了几句就下场,紧接着是各部门的节目。
回到施浮年身边时,她正在与谢淙公司的合作方聊天。
“你在SD上班?你老板是陆鸣非啊。”
施浮年笑一下,“是,顾总也认识陆总?”
“我和你们陆总是大学同学,也学设计的,不过这行僧多肉少,我干两年就做销售去了。”顾总闷了口白酒,爽朗地说,“前两天投资了个俱乐部,等年会结束你和谢总过去玩玩?”
施浮年不好意思地弯弯唇角,说:“顾总,我手头还有个项目要跟,得回去加个班,今晚是不能去。”
顾总很善解人意,“没事儿,那谢总呢?好久没单独跟你一起喝酒了。”
谢淙也婉拒,说改天再和施浮年一同拜访。
年会持续了两三个小时,施浮年吃了七分饱,盯着面前的果酒,旁边的顾总介绍这是瑞典的果酒,在岛上种的水果,用山泉水酿造而成。
施浮年自知酒量差,心里很纠结。
谢淙倒是帮她倒了一杯,“想喝就喝。”
施浮年压低声音,用只有他们两个可以听清楚的音量说:“我不会喝酒,酒量很差。”
谢淙的食指轻轻摩挲桌面,“怕什么,醉了也有办法把你弄回家。”
她没试过果酒,心想度数低,喝一点也不至于失去理智,便捧起那杯淡粉色果酒尝了一下。
确实好喝,酸甜又清爽,还有股薄荷味。
她抿抿唇,压下那股还想继续喝的邪念。
年会散场后,施浮年跟着他去地下车库。
施浮年有轻微夜盲症,在黑暗环境里极度缺乏安全感,不想贴他太近,可谢淙现在确实是她唯一可以依靠的人。
走了没几步,不知是果酒开始发力还是在室内闷过了头,她不小心绊了一下自己的腿。
谢淙眼疾手快地扶住她,看她摇摇晃晃,问道:“醉了?”
施浮年揉一下太阳穴,觉得世界恍惚又朦胧。
谢淙把她塞进车里后,施浮年想直接睡过去,却又被他扒开眼皮。
谢淙从她包里拿出几张糖纸,是酒心巧克力的包装。
施浮年接着车内灯光勉强辨认出这是什么东西。
兴许刚才的果酒味道盖过了巧克力的酒香,她吃下去的时候没觉得这巧克力有多冲。
谢淙看她面上起了红晕,眼神迷蒙,便知道她已经醉得不省人事。
“酒量就这么差?”他帮她系上安全带,施浮年不耐烦地推他,说话还有点大舌头,“你再碰我,我就要报警了。”
谢淙漫不经心地笑一下,转了圈方向盘。
半路接到电话,谢淙停车连蓝牙。
和电话对面的人扯了几分钟,垂眼放手机时,谢淙瞥见一只白皙纤细的手越过变速杆,无名指勾上他的腰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