施浮年一下午都没和谢淙说话。
她还是不敢相信,她居然会有点喜欢谢淙的身体。
五雷轰顶般的绝望过后,是平静地反思。
一定是她接触过的男人太少了,才会产生难以言喻的想法。
哄好自己后,她深吸一口气,可视线不经意撞向他时,眼睛又忍不住往他手臂和腰腹探去。
施浮年突然觉得太阳穴涨痛。
——
酒店,夜色渐深。
谢淙系着一条浴巾走出浴室,湿发还往下落着水珠,他拿起床头柜上的手机回消息。
施浮年熄灭平板屏幕,目光逐渐飘忽,缓缓落到床边男人身上。
他裸着上半身,身上的流畅线条毫无遮掩地暴露在她面前。
盯着他紧实的手臂肌肉,施浮年脑海中又浮现出他下午攀岩时的画面。
年轻男人强势的荷尔蒙扑面而来,扰乱了她的意识。
施浮年烦躁地抓了抓头发,打开日历看了一眼,发现是排卵期后,稍松一口气。
还好,原来只是激素作祟。
一旁的谢淙放下手机去擦干头发,再回到卧室时,施浮年已经闭紧双眼。
他一眼就看出她在装睡,想起下午她对他爱答不理的敷衍,一时起了捉弄她的心思。
掀开被子贴近她,谢淙单手支着头,饶有兴趣地看着她的五官,从眉毛到睫毛,从鼻尖到双唇。
然后抬起手轻轻扯了扯她的睫毛。
施浮年敛眉睁眼。
谢淙先发制人,“装睡?”
“谁装了,我就是要睡觉。”她给自己掖了下被角,裹紧后又热得喘不过气。
谢淙没再说话,只是静静盯着她的眼睛。
施浮年早就卸了妆,但未施粉黛的脸依旧漂亮夺目,眼尾上像长了个钩子,高高扬起,攻击性十足,她身上有好闻的玫瑰味,很轻很浅。
他莫名有点口干舌燥,故作淡定地拿过杯子喝水。
再回过头,施浮年依旧老实地躺着。
离得很近时,谢淙听到她的心跳声,难言的情愫在呼吸中流转。
他试探道:“下午为什么一直躲我?”
微一抬眸,又与她对上视线。
成年男女的一些事情,有时仅用一个眼神就能传递。
温热的手掌隔着真丝睡衣抚上她的腰,施浮年没有反抗,只是缓缓闭上漆黑的双眼。
她想,这是很正常的事情,这是夫妻义务。
下一瞬,宽大的掌心一改试探姿态,强势地将她禁锢到怀里。
另一只手利落地剥开她睡衣的扣子,一层陌生的薄茧压住那处敏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