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施浮年,你什么时候自己开家公司,把我挖进去行不行?我给你当牛做马一辈子,算我求你了。"
施浮年当她是玩笑话。
聊得正开心时,一道男声突然插入,“施浮年,你家的热水器怎么调?”
她从床上坐起,听宁絮在耳机里尖叫,“我靠!这是谢淙在说话吗?他怎么跑你家去了?你居然会让他进你家门?!还热水器,他要在你家留宿?”
施浮年解释几句就匆匆挂掉视频通话。
掀开毯子下床,她走进次卧的浴室,一脸不耐烦地弄好热水。
准备甩上门时,Kitty顺着缝隙钻了进去,施浮年走过去喊它,“出来,Kitty,回床上去。”
不知是她与Kitty周旋太久,还是谢淙洗澡太快,Kitty溜到浴室门口时,谢淙正巧从里面走出来。
水汽氤氲,施浮年讪讪地站在次卧门口,看Kitty扬起尾巴抽了谢淙一下。
她小心翼翼把Kitty抱起来,不好意思道:“她不听话,不小心跑了进来。”
男人穿着她从衣柜里翻出的oversize短袖,清俊的双眼闪过笑意,“是吗?”
施浮年回到自己卧室后才觉得不对劲。
这里是她的地盘,为什么她会觉得不好意思?
施浮年躺在床上摸Kitty身上的软毛,没过多久就被冷风冻得开始打喷嚏,她去关窗,可窗户死死卡住,似乎是坏掉了。
她忽然想起刚刚这只漂亮的布偶猫爬上窗户跳来跳去,回头瞪一眼罪魁祸首,却发现它早就没了踪影。
施浮年天人交战了一会。
总不能在零下温度里熬过一晚,可家里就两个卧室,另一个还被谢淙占用着。
如果不是他在,她也不需要这么纠结。
施浮年轻轻推开门,在沙发上铺好毯子,闭上眼睛。
她才不要去谢淙那里睡。
可沙发太窄,她翻个身就要掉下去,叹气之际,她听到一声微弱的猫叫。
在漆黑中睁眼,轻微的夜盲症让所有的事物都朦胧。
她隐约见到一个高瘦的男人靠在次卧的门口,怀里还抱着一只猫。
施浮年揉一下双眼,看清楚后气得差点晕过去。
真不争气,这猫自己跑去别人房间睡了。
Kitty蹭一下谢淙的臂弯,他笑一声,凝视着她,“其实你们不像,它没你嘴硬。”
施浮年装聋,但在心里把他骂了几百遍。
布偶猫跳回次卧,谢淙盯着沙发上的白色蚕蛹,“你要不要过来睡?”
“我不冷。”
“行,有骨气。”
“……”
施浮年第一次觉得回旋镖打在身上原来这么疼。
次卧的灯光消失,客厅又落入黑暗,施浮年适应一下暗色环境,打了几个喷嚏,裹紧毯子入睡。
意识模糊间,她痛快地翻了个身,心想沙发什么时候变大了?
下一刻,施浮年觉得不对劲,睁开眼后发现自己躺在次卧的床上。
胸口前窝着一只猫,背后是将睡熟的她抱到这里的人。
Kitty被她吵醒,一个劲儿地用脑袋顶她,施浮年被它撞得连连往后退,身体快要与谢淙贴在一起。
她有点紧张,压低声音,“别蹭我了,Kitty,我后面有人。”
耳边落入带着调侃的笑,“我听得到。”
“施浮年,睡得舒服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