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说,他们谢总可真够抠的,自己开宾利迈巴赫,让老婆用一辆老破小沃尔沃。
他到现在都还能记起之前两人快结婚的时候,施浮年车子抛锚,他被谢淙喊去帮她,看到那辆坚实的沃尔沃时,内心有多震惊。
任助理在心底叹口气。
这对夫妻真是孽缘。
懿途集团是谢家老爷子谢正清打下来的事业,谢老爷子早年当过兵,凯旋时战功赫赫,又一手创办公司,可谓德高望重应有尽有,只可惜在五十四岁那年因心梗早逝。
谢淙父亲谢津明接手公司,眼看着临近退休年龄,董事长谢津明把CEO的位置交给了谢淙。
“您可以先去办公室等着谢总,他还在开会。”任助理将她送到办公区,为她指了个方向。
施浮年点头,“好,谢谢。”
众目睽睽之下,她往里走去,推开办公室的门。
谢淙的办公室很大,落地窗干净明亮,站在窗前可以俯瞰城市全貌。
室内有些热,施浮年脱下外面的Maxmara风衣,只穿一件燕麦色针织裙。
她挽起一点袖子,听到有人敲门,“请进。”
一个拿着文件的员工走了进来,看清办公室里的人时,顿时怔住。
沙发前的女人穿着一双CL裸色红底高跟,黑藻般的卷发垂在身前,修身裙子勾勒出曼妙柔软的曲线。
她问:“找你们谢总吗?”
员工回过神来,点点头,施浮年看一下手上的腕表,“他去开会了……”
话音未落,便听有人问好:“谢总。”
施浮年顺着方向看过去。
谢淙正站在办公室门口,接过员工的文件扫了一眼,又说了几句话。
他穿着西装,白色衬衣的领口解开一个扣子,领带有些歪,慵懒又随意,说话时喉结滚动,骨节分明的手指翻阅蓝色文件夹。
人模狗样。
员工抱着文件离开,关门前又忍不住多看一眼沙发上的那个漂亮女人。
谢淙抬手扯下领带往办公桌上一扔,揉一下胀痛的额角,问她什么时候来的。
施浮年正在看手机,眼睛都没抬一下,“几分钟前。”
谢淙拿着领带走到她面前时,施浮年才掀了掀眼皮。
“帮我拿着,我没地方放。”
她盯着那条质感很好的黑色领带,有点不明所以地接过,随意在手心缠了几圈。
谢淙看桌上放了瓶水,没问,直接拧开喝。
施浮年震惊,喊道:“这是我的水。”
谢淙也怔了小一会儿,但看她皱着眉,一副很嫌弃他的样子,冷笑一声,故意刺激她,“我不能喝?”
施浮年确实被他恶心坏了,眉心蹙得更紧,把他领带胡乱扔到沙发上。
她抿着嘴唇,任他说什么都不回应。
距离年会开始还有半小时,谢淙换了件西服外套,从更衣室出来时见她还盯着那个杯子。
没见过这种人,犟得像一头牛。
他站在办公室中央,光晕照映着那张俊朗的脸,“你在这演木头人?”
施浮年不情不愿地站起来,拿着她的包地往门口走。
开门前被他拉住了手,在她喷火前,谢淙说:“装像一点,被人看出夫妻不和对你我都没有半点好处。”
又要演戏,施浮年觉得自己可以立马跑去好莱坞拍电影,再趁热打铁拿个奥斯卡。
她直勾勾地凝视他,然后握紧他宽大的手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