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喉头微动,沉默片刻,伸手拿起一旁叠得齐整的锦帕,轻轻将帕子覆上她的足背,为她擦脚。
“君家祖训,不许纳妾。”他声音依旧沙哑,却字字清晰,在静谧的室内回荡,“母亲不会让我做这样的事。”
锦帕擦过足心时,姜知意忍不住缩了缩脚……有些痒。
“哼!”姜知意见他神色镇定,丝毫没有上当的迹象,不禁懊恼地轻哼一声,撇了撇嘴,这才说起正事,“母亲为她寻了门好亲事,说是城西杨家的次子……我懒得管,既是你的表妹,你便自己去找她说吧。”
说罢,她别过脸去,不再看君煜,可耳朵却不自觉地竖了起来,等着他的回应。
余光不经意间扫过君煜脖颈处的那道伤痕,是救火时被木梁划伤留下的印记,至今仍未痊愈。
君煜松开手,起身从一旁取下薄毯披在她肩头。
姜知意闻到他袖口淡淡的药香,这才想起大夫叮嘱过他要静养,可这些日子他照旧在处理生意,从早忙到
,香萦绕在他鼻尖,“因为她心悦你!”
说罢,她直起身子,故意拖长语调,学着李柔儿娇嗔的语气,“煜哥哥……”
随后,又似笑非笑地看着他,“平日里听着旁人这般唤你,很是受用?不若让府里的人都唤你‘煜哥哥’,你怕是高兴得很……”
君煜何尝不知姜知意在故意打趣自己,是又气又好笑,“看来方才是打轻了,不长记性?”
姜知意立马把自己的脚缩了回去,防止他再打她。
君煜见她躲得倒是挺快。
明知道说这些话会惹他生气,可偏偏每次还是喜欢故意挑事。
他又重复道:“日后莫要再把我与她混为一谈……你我既已是夫妻,我便不会再有旁人。”
……
半月后,姜知意正在后院乘凉,忽听得前院传来嘈杂声。
她正无聊,便带着丫鬟前去看热闹。
刚一过去就看见有个丫鬟跪在青石板上,发髻凌乱,腕间还缠着浸血的布条,显然是刚受的伤。
那丫鬟是府里的夏果,平日里负责打扫库房。
“这是出了何事?”姜知意走近问道。
管家抹着额头的汗迎上来,“少夫人,这丫鬟偷了库房的玉镯,被抓个正着!”
话音未落,夏果突然疯了般挣扎起来:“我没有!是有人栽赃……”
她哭得红肿的眼睛里满是惊恐,欲言又止地看向人群后方。
“栽赃?”管事的声音传来,“这就是今日从你卧房里搜出来的,还想狡辩?”
小厮捧着首饰盒上前,里面正是三日前库房丢失的那只玉镯,价值千金。
管事:“夏果,你还有何话说?”
夏果突然猛地转头,直勾勾盯着人群中的李嬷嬷,“李嬷嬷!您救救奴婢……”
李嬷嬷神色慌张,连忙低下头。
见状,夏果也顾不得什么,“都是李嬷嬷,是她栽赃在我身上的!当初春桃偷东西也都是她教唆的!”
此言一出,众人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