俩人齐齐点了点头。
婚礼当日,京城的街上出现了两架轿子,一架在城东,另一架在城西?,同时往得?意楼驶来。
“公冶将军好福气啊,一次娶两个新娘。”不明?真相的百姓羡慕道,很?快有人纠正他:
“你弄错了,将军娶的是?个男子。这两台轿子里,肯定都是?别人的媳妇儿。”
两台轿子走?上了华秀街,一前一后停在了得?意楼前。
隔着头纱,公冶明?能隐约看到众人目瞪口呆的神情。虽说肩上挂着华丽的霞帔,头上亦装点着凤冠,但熟悉他的士兵还是?立即认出了他。
“将军,你怎么……”卫九欲言又止。
“这是?公冶明??”常瑞也瞪大了眼睛,心想?这孩子究竟是?怎么个事?要和男子成亲也就罢了,怎么还女装上阵了?
“常瑞弟,这你就不懂了,现在的年轻的人玩得?花啊!”刘胥之拂着斑白的胡须,笑吟吟地把?酒杯推到他的面前,“该你喝酒了,别想?逃。”
三拜大礼过后,在新人的协力?要求下,掀盖礼转到洞房之内进行。
“将军怎么神神秘秘的,偏不叫咱们看看新娘长什么样。”卫九嘟囔道。
“大抵是?穿了女装,不好意思给咱们看。”常瑞道。
“兴许是?咱们的小将军等不及要和他圆房了!”刘胥之已经喝上了头,全无平日的严肃模样,开口闭口都是?荤话。
“爹,快别喝了,回家娘又要说你了。”刘光熠在一旁小声道。
得?意楼中,众人继续把?酒言欢,两位新人则悄悄地走?到了酒楼后巷的一间小院。
小院很?小,似是姚府曾经的一间角院,种着银杏树,还种了几颗桂花树,远远便闻到一阵清香。
白朝驹走?到小院尽头一间其貌不扬矮屋前,推开屋门。
屋子里头布置得很是整洁。灯点得?明?晃晃的,靠墙是?一张架子床,床顶挂着红色罗帐,用两侧的金钩挂起,床上铺着红绫被,还有一对鸳鸯枕。
“我抱你进去。”白朝驹弯下腰,伸手搂着公冶明?的腰。
公冶明的腰扭了下,似是?要躲。
“怎么,难道要换你抱我?”白朝驹笑道,“我最近没少长肉,你怕是?抱不动。”
“非要抱吗?”公冶明?问道,话音未落,便觉得?身子一轻。
“也不是?非得?抱,但我想?抱。”白朝驹将身旁的人扛起,觉得?比先前沉了几分。
“呀,你也长肉了!”
“应当是?上半年的时候,周大夫只准我待在屋子里,一个月只允许我出去两次。”公冶明?道。
“这样挺好,你太瘦了,是?得?长长肉。”白朝驹说着,感觉有只手摸着自己面颊。
他的眼前忽地一亮,公冶明?将他的盖头全部掀了上去。
白朝驹看不到公冶明?的脸,但从?他歪头的姿态来看,他正在仔细端详自己。
白朝驹的脸腾得?红了,说道:“你、你不能在这里就掀我的盖头,我还没准备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