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坚揉着嘴角的虬髯,笑道:“将军觉得我长得像谁?”
“前永江提督,杨坚。”卓函道。
杨坚面?不改色地笑道:“或许也有人说过,但我记不太得了,我是西域人,记不太得中?原人的名字。”
卓函笑了下,将路引还给他,看着他身后的马车,问道:“这里坐的,就是你的东家?”
“不错。”杨坚笑道,“这里头坐的是东家的千金,按西域的习俗,女子需带头巾。”
“让我看看。”
卓函说着,也不等杨坚回答,便往马车走去,一边念着“打扰了”,一边掀开门帘。
马车中?正坐着一位裹着头巾的女子,头巾裹住了她的头发和下巴,只露出眼睛和小巧的鼻梁。她的眼睛也是黑色,睫毛很是浓密,额头带着祖母绿的佩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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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把车箱打开。”他指着气?喘吁吁的驴车道。
“将军,车里都是空的。”小兵战战兢兢地解释道。
“我叫你打开!”卓函的怒吼声震耳欲聋。
随行的人犹豫着往车头的方向看去,他想?看清杨坚的指示。越是这样,卓函越是笃定,这间?所谓的“空车”里头,一定有东西。
“开给他看。”杨坚往后走来,暗暗捏紧了藏在?袖里的匕首。
有了老大的指示,小兵心里有了底,他伸手抽开木栓,车门敞开了一道缝。
卓函抬着火铳,用铳口将车门拨开。清晨太阳的微光映入车箱,照亮了一张俊朗的脸。
白朝驹的剑已从塌下拔出,杨坚的匕首亦从袖口脱出,一前一后往卓函的前胸后背刺去。
就利刃刺到卓函的瞬间,卓函膝盖一软,整个人直挺挺跪在?地上。
他将手里的火铳往地上一丢,五体投地,高声大喊:
“末将卓函,恭迎太子归京!”
在?场所有人齐刷刷瞪大了眼,白朝驹默默收起手里的剑,杨坚也悄悄把匕首藏回袖子里。
卓函继续道:“请殿下恕我无礼。”
白朝驹道:“卓将军恪尽职守,不算无礼,快起来吧。”
“谢殿下。”卓函从地上爬起,又对白朝驹拱手行了一礼,“殿下是否需要末将帮忙?”
“不必,你专心守好城门。”白朝驹说着,合上了车门。
坐在?马车内的陆歌平解下了闷热的头巾,长处一口气?。她没有想?到,太子还未正式夺下皇位,已经有人来投靠自己。
或许这次夺位,会比自己想?象的更?加顺利。
马车又前行了一段路,终于停下,杨坚掀开了驴车的门,将白朝驹从车里扶出。
“殿下,咱们先换甲。”
他将一副银白盔甲递到白朝驹面?前,一旁的随从立即上前,把盔甲套到太子身上,穿戴整齐。
士兵都已经从马棚里取出事先运进京城的盔甲和武器,全副武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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