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兴许是?咱们的小将军等不及要和他圆房了!”刘胥之已经喝上了头,全无平日的严肃模样,开口闭口都是?荤话。
“爹,快别喝了,回家娘又要说你了。”刘光熠在一旁小声道。
得?意楼中,众人继续把?酒言欢,两位新人则悄悄地走?到了酒楼后巷的一间小院。
小院很?小,似是姚府曾经的一间角院,种着银杏树,还种了几颗桂花树,远远便闻到一阵清香。
白朝驹走?到小院尽头一间其貌不扬矮屋前,推开屋门。
屋子里头布置得很是整洁。灯点得?明?晃晃的,靠墙是?一张架子床,床顶挂着红色罗帐,用两侧的金钩挂起,床上铺着红绫被,还有一对鸳鸯枕。
“我抱你进去。”白朝驹弯下腰,伸手搂着公冶明?的腰。
公冶明的腰扭了下,似是?要躲。
“怎么,难道要换你抱我?”白朝驹笑道,“我最近没少长肉,你怕是?抱不动。”
“非要抱吗?”公冶明?问道,话音未落,便觉得?身子一轻。
“也不是?非得?抱,但我想?抱。”白朝驹将身旁的人扛起,觉得?比先前沉了几分。
“呀,你也长肉了!”
“应当是?上半年的时候,周大夫只准我待在屋子里,一个月只允许我出去两次。”公冶明?道。
“这样挺好,你太瘦了,是?得?长长肉。”白朝驹说着,感觉有只手摸着自己面颊。
他的眼前忽地一亮,公冶明?将他的盖头全部掀了上去。
白朝驹看不到公冶明?的脸,但从?他歪头的姿态来看,他正在仔细端详自己。
白朝驹的脸腾得?红了,说道:“你、你不能在这里就掀我的盖头,我还没准备好。”
“我怕你看不清路。”公冶明?道。
“我能看得?清。”白朝驹嘟囔着,低头往床铺上走?。
虽说低着头,但依旧能感受到上方传来的炽热视线。
“我脸上的粉扑得?太白,肯定没你好看,你别一直看了。”他红着脸小声道。
头上热辣的视线收回去了些,白朝驹缓步走?到床边,将公冶明?放下,自己也挨着门围子坐好,认真注视着他。
“好啦,现在轮到我了。”白朝驹道。
红布盖头微微点了两下。
白朝驹伸手捻起盖头的两个角,将盖头一点点掀起。红布印着明?亮的火光,照得?公冶明?脸蛋红彤彤的,他涂了淡淡的脂粉,嘴唇也比往日里更鲜艳些,是?可人的桃红色。
当白朝驹看到他脸上那道疤痕时,不禁惊住了。
“是?不是?有点太夸张了。”公冶明?垂着眼,沙哑的话音里有些许恼火。
“我自己不会化,找了个给戏子化妆的彩戏师来帮我化,我叫他把?疤遮了,他不肯遮也罢,还非要画只凤凰在上面,说这样好看。”
白朝驹噗嗤一声笑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