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放下手里的刀,伸着左手,往白?朝驹脖颈伸去,想看看他的脉搏还在不在跳动。
指尖还未触碰到颈间的皮肤,一只强有力的手掌猛地擒住他的手腕。
白?朝驹睁开了眼睛,没有想象中的愤怒,反倒带着笑意。他正为自己得逞的小伎俩沾沾自喜。
黑衣人只是被他擒住了手腕,却像是被擒住命脉一般,睁着眼睛,一动不动地僵在原地。
白?朝驹抬起另一只手,解开了他面?上的面?罩。
公冶明的面?孔全部暴露出来,脸上没有太多神情。
“好?啦,我会?把刀还你。”白?朝驹拉起他的胳膊,绕到自己的肩膀上,想这样背着他,送他回去。
公冶明从?他的指缝间抽回了自己的胳膊。
“我能走。”
“我知道,但?我想……”
“不。”公冶明果?断打断了他,转过身,从?屋檐翻到地面?。
他知道自己输了,按照先前的约定,公主没有丧命,白?朝驹会?把刀还给自己,而?自己以后再也不能对公主动手。
他没想着反悔,他只是觉得自己输地很冤枉。
不应当堂堂正正的正面?比试吗?为什么要用?这种?方式来欺骗我?
身后那人还在追赶自己,脚步格外焦急,嘴里喃喃念着道歉的话,伸手想拉自己的胳膊。
你已经得逞了,现在道歉,又有什么用??
公冶明猛地停下步子,扭过头,正对着他,一个字一个字地往外蹦:
“你很讨厌。”
白?朝驹的笑容一下子凝固住,半张嘴,眼睛倒映着窗户的烛光,一闪一闪,有些难过。
“那……”他试探着、小心翼翼道,“那我们重?新比,这次不算,好?吗?”
公冶明摇了摇头,用?力咽下喉头泛起的血水。
这次不算?重?新比?我哪有这么多能重?来的机会??
他努力挺直腰板,忍着丹田泛起的剧痛,越是这时候,他越不想让白?朝驹发现自己的病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