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军,我什么都能?交代!求你饶我一命,我日?后?一定好好干活!给将?军做牛做马!”
杨坚看向坐在身后?的白朝驹,说道:“殿下,您问吧。”
白朝驹站起身,走到还在磕头的船老大面?前。
“抬头!”他喝道。
船老大慌忙停下磕头的动作,仰着一片淤青的额头,抬着眼睛看他,模样还有几分可怜。
白朝驹的目光不冷不热,沉声问道:“东海齐人?之中,最大的海寇是谁?”
“是蛟王!是蛟王。”船老大慌忙答道,仿佛答得再慢上一拍,面?前的人?就会拿他去见?阎王。
“你和?他关系可好?”白朝驹问道。
船老大摇了摇头:“我是帮红夷人?卖货的,蛟王看不上红夷人?,自然也看不上我们这些红夷人?的走狗。”
“你还挺有自知之明。”白朝驹忽地笑了下。
船老大从他的笑中看出了几分渗人?的意味,慌忙补充道:“但我知道蛟王在哪里!我给您引路,大人?饶我一命!饶我一命!”
说罢,他又在地上咚咚磕起头来。
“好了,别磕了,吵耳朵。”白朝驹说道。
船老大赶紧停下磕头的举动,小心翼翼打量他的眼色。
“明日?一早,你就带咱们去见?见?蛟王。”
“好!好!”船老大连连点头,兴高?采烈地答应道。
按船老大所言,蛟王是个居住在望阳丘上的的隐士高?人?。
望阳坡上有一条河,名为望阳河,从望阳丘一路奔腾而下,直通之江。
白朝驹沿着望阳河畔的小道行走。他穿了一身白衣,衣角已被露水打湿,这里的草很长,足有半人?多高?,可见?平日?无人?过来。他快步走着,腰间的佩剑刮过长草,发出沙沙的声响。
船老大走在他身前,一脸谄媚地给他引路。
杨坚则走在他身后?半步的位置,紧握着腰间的雁翎刀。
河边羊肠小道上只有他们三人?,前不见?古人?,后?不见?来者。此地格外偏僻,若是没有船老大在前方开路,根本看不出这里有条道路。
杨坚一手握刀,另一手握拳,脖颈挺得笔直,目光警惕地左看右看。
从方才他就隐约听到一点儿不对劲的声音,不是他们仨人?发出的,像是有另一人?在偷偷摸摸地靠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