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把刀从白?朝驹的下巴松开,往下一指。
“脱。”
“你要干什么!”白?朝驹生气了,愤怒地?看着公冶明。
公冶明的眼神很坚定,坚定得没有半点?非分之想。他把刀尖又往前探了下,抵在白?朝驹腰带上。
“快脱!”
简直太过分了!白朝驹气得牙尖发抖,又不能直接发作,只能深吸口气,逼迫自己把情绪平静下来。
好在边上持火把的禹豹还有点儿眼力见,识趣地?扭过头去。
白?朝驹一把扯开自己的腰带,他扯得太用力,腰带发出“刺啦”的呻吟声。他两腿往床上一蹬,把裤子全部往下踢,一览无余地躺在床上。
“行了没?”他没好气地问道。
“左腿抬起来。”公冶明又说道。
要求真?他|妈|的多!白?朝驹不情不愿地?抬起左脚。
公冶明把刀收回?刀鞘,取过禹豹手里的火把,往床上伸过去。
左腿根有颗小痣,没错了,是他。
公冶明这才敢确信面前的人是白?朝驹。
太好了,他没有死?,真?是太好了!他紧绷许久的神经总算放松下来,全身肌肉都有种如释重负般的虚脱。
就?在这瞬间,他忽然觉得身上的盔甲有千斤重,压得他几乎喘不过气来。他举着火把的手也开始颤抖,视线虚晃起来,眼前的火光仿佛融化在水里,变得溃散,逐渐地?暗沉下去。
禹豹发觉了他的不对劲,慌忙伸手扶住他。
“先撤。”公冶明用尽所?有的力气,发出最后的命令。
“等等!”白?朝驹慌忙把腿放下,在床上坐起。
他想伸手拉住公冶明的披风。就?在这时,屋子里唯一的火源熄灭了,刚刚适应光亮的眼睛一时间又无法适应完全的黑暗,伸手摸了个空。
白?朝驹手忙脚乱地?点?亮床头柜上的油灯,而屋子早就?空空如也,方?才两人已经趁着黑暗,逃跑了。
啊!!!!他胡乱地?抓着头发,发出无声的呐喊。
无缘无故被人逼着脱光衣服,这完全就?是羞辱!而这一切的始作俑者不仅什么都没解释,还跑了?他居然,跑了?
这是人能干出来的事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