鱼挣扎了许久许久,仍没有脱力的迹象,而出乎他手里的鱼竿,正一点点的滑脱出去。
坏了,公冶明忽然感到两眼一阵发白,左手也渐渐使?不上劲来。这感觉,有些莫名?的熟悉,大抵是晕过去的前?兆。
他也不知自己怎么回事,事到如今,居然连晕过去的前?兆是什么样都?深有体会了。前?几日他就是这样,头晕目眩地栽到了海里,连挣扎都?没来得及,就失去了意识。
而现在,这种感觉又来了。
我分明在床上睡了很久,怎么又这样了?他拼命呼吸着?空气?,想让自己稍微清醒点,但无奈脑袋越来越沉,视线花成一片,什么都看不清。
“你怎么了?”白朝驹发觉了他的不对?劲,慌忙跳下石头,向他跑去。
就在这时,“扑通”一声巨响,公冶明整个?人?,连着?鱼竿一起,被鱼拽到了河里。
“哈哈哈哈哈哈!”弇兹看着?这一切,幸灾乐祸地笑出声来。
“我这辈子还没见过这种场面,人?没钓着?鱼,反倒被鱼钓到河里了,哈哈
,抬头,惊讶地看着?他。
“你也把?衣服脱了,换上这身干的。”白朝驹把?杨坚的衣服举到他面前?。
“我……这……”公冶明有些犹豫。
“突然间矜持什么?快点!别等下又生?病了!”白朝驹催促道。
公冶明赶忙听他的话,把?衣服一件件脱下,露出分外瘦削的身躯。脱到只剩最后一条裤衩,他想停手,白朝驹却?毫不留情地令他继续。
“一件湿衣服也不能穿,会感冒的。”
公冶明只好红着?脸,把?身上脱得干干净净。白朝驹拿起杨坚的衣服,快速帮他穿上,又试了试他的体温,没有发热的迹象,心里的大石头才算落了下去。
得亏这次衣服换得及时,可这人?怎么回事?居然被鱼拽进水里,分明是落海之后还没恢复到位嘛。
就在这时,弇兹走了过来,一手提着?鱼竿,另一手提着?鱼线的,鱼线的末端挂着?条巴掌大的小鱼。
“算我赢没问题吧?”他说道。
“是你赢了。”白朝驹只能认输道。
就这样,白朝驹和杨坚获得了见到蛟王的资格,公冶明只能坐在河边的大石头上,等他们出来。
弇兹和不延胡余站在小屋的院子前?,对?他指指点点,嘻嘻哈哈笑着?被鱼钓进水里的场面。
太丢人?了,公冶明脸上痒痒的。但比起丢人?,更难过的是,自己什么忙都?没帮上,还害得白朝驹浑身湿透得去见蛟王。
他都?说了,见蛟王,得体面,现在浑身湿得跟落汤鸡似的,哪有半点体面的样子?
他越想越难过,抱着?膝盖在石头上缩成一团。耳边传来奚落的笑声,他只觉得他们嘲笑地没错,这是自己应得的。
他坐了很久,从白天?坐到天?黑,夜色完全?暗了下来,嘲笑自己的俩人?也拍着?肚子,叫嚷着?去买酒喝。
小屋的门总算被打开,白朝驹满脸笑容地从里面走出。
“谈妥了,我谈妥了!”他快步向坐在石头上的人?走去,要把?好消息立刻分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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