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朝驹掀开窗帘,往外看去。
原先简朴低调的小客栈变成了个庞然大物?,住客的小楼还在面前,但在它背后,是两?座新起的高楼,一左一右伫立着,颇有几分左青龙右白虎的架势。
小楼上的牌匾也换了个新的,镶金的大楷,写着“青田大客栈”五字。
“是这个。”白朝驹道。
他转头,拍了拍躺在自?己大腿边的熟睡的公?冶明,柔声道:“到?地方了,咱们?得下车。”
青田客栈的田掌柜坐在铺子前,数着今日收入的银两?,大门又地被推开,门上的铃铛“叮叮”响着。
田掌柜把手里的银柜锁好,满面笑容地迎上去,忽地察觉来?者
,蛋有种?雌雄莫辨的清秀。
掌柜觉得这人?也有几分面熟,可又和记忆中的人?物?对不上号。他左思右想都想不起来?,只你令伙计们?把左侧锁着的门也打?开,让轮椅可以被抬进?来?。
“天字号的客房是最好的。诸位入住天字二号和三号,如何?”掌柜对白朝驹道。
“天字一号已经?被人?订走了?”白朝驹问?道。
“是啊,我要是知道白公?子今日会来?,就留着了。若是白公?子非要住着天字一号,我也可以去和那人?商量商量,看看他能不能让出来?。”田掌柜陪笑道。
“无妨,咱们?就住在天字二号和三号吧。”白朝驹道。
夕阳西下,戌时已到?,守城的将士们?将长岳的城门紧紧闭上。
今日不会再有别的客人?来?了。田掌柜命人?封上大门,一个白发苍苍,衣衫褴褛的老头出现了门口,不由?分说地往客栈里挤。
关门的伙计们?眼疾手快地拉住他,道:“客栈已经?住满了,不接待了。”
“我是住店的客人!”白发老头怒道。
在伙计们?将信将疑的目光中,他堂而?皇之地走进?了天字二号厢房中。
“黄巫医,您可算来?了。”白朝驹喜出望外地看着他,“如何?在长岳能买到?煨虫吗?”
黄巫医摇了摇头,说道:“长岳的药馆几乎没听说过这种?虫。咱们?还是得渡过碧螺湖,穿过桃源谷,翻过溧山,进到真正的苗疆。”
“咱们明日就动身。”白朝驹道。
黄巫医看着早已在床上熟睡的人?,担忧道:“这一路过来?车马劳顿,他已经?累的不轻了。去苗疆,又要翻山又要渡河的,不如修整片刻再动身。”
他嘴上说的是公?冶明,但其实他自?己也是如此,一把老骨头早就累得不轻,随行护卫的士兵们?更是没好到?哪里去,他们?或骑马或走路,完全没有坐在马车里来?的舒适,一个个无精打?采地站着,只等休息的命令。
只有白朝驹精神抖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