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相好?在沙州,邱某想?,前段时间锻造局的事,乃至更早之前军饷的事,或许都是他提起的。公主只是个发声的人,真正调查这些事的,应当是他。”邱绩道。
姚望舒闷哼了一声,长长的鼻息透过斑白?胡须喷泻而出,带着须发微微颤动。
半晌,他说道:“盯紧他。”
十?月初十?,沙州接连下了三日的大雪。
立冬已过,西凉的冬天冷得特别?快。三九天未到,雪已经接连下了好?几场。
沙州城里升起了袅袅的炊烟,一口大锅架在军营里,发出咕咚咕咚的沸腾声。
“那些鞑子们吃得可真好?,这么冷的天,还有羊吃。”廖三千咽了咽嘴里的唾沫。
“来?来?来?,都排好?队啊!”炊事的士兵叫道,“羊肉一人一块,不能多拿,羊汤管够。”[
,到常瑞耳朵里,常瑞气得又掀翻了一张桌子。
“哪有这么挑的!还是饿太少了!”
他怒骂了一句,深吸一口气,缓声说道:“让公冶明别?去外头劫粮了,鞑靼就只有羊肉,费了弹药,还叫自己人吵架。”
他在椅背靠了会儿,缓缓感慨道:“一个月了,先前那俩人也应当到了京城,再坚持一个月,就能向鞑靼发起反击了。”
十?月的京城还算风和日丽。虽然天气已经冷了下来?,刮的脸上有几分刺骨,但还未飘雪。
广宁门口的街道上,远远行来?了三个风尘仆仆的人。
“王哥,咱们终于到京城了!”
这三人正是从?沙州一路远行而来?的,两名沙州的守兵,一名送信的暗卫。
“都把路引准备好?。”城门前的士兵高声叫嚷着,维持着往来?秩序。
“要我?说,不愧是京城,管的就是严格。”
“那可不是呢。这是皇上待的地方,哪能说进就进的。”
守城的兵看了看他们手里的路引,眉头一挑,问道:“你?们是沙州来?的?”
“正是,正是。这都是傅将军和常将军盖印,咱俩可不是逃兵啊,是正儿八经来?京城的。”王哥脖颈一昂,颇有些得意之相。
守城的兵再度细细地看了他们一眼,挥了挥手,放他俩进去了。
“王哥,咱俩今儿能见到皇上吗?”
“今儿还见不着。”那一路闷不吭声的冷脸信使总算说了句话?,“我?给你?俩找个客栈,先住一晚,你?们老实在客栈待着,别?到处乱跑。”
“是是。”俩人连声应道。
十?月十?一,顺天府接到了一起新的报案,是承天客栈的掌柜报的。
客栈的东厢房里死了两个人,听说是从?西凉来?的守军,不知为何会遭此横祸。
白?朝驹站在殓房前。公冶明给他带来?的人没了,所有和五雷神机炮有关的证据,都被一股莫大的力量消除了。
他抬头,看着不见太阳的天空,灰暗如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