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羲还怕他使诈,双手握着刀,小心翼翼地踱步过去。
唐翡也同样惊奇地站起来了身,他见到那少年无声无息的躺在了地上。在他白皙的脖颈上,看到黑色的树杈状的花纹正在蔓延,一点点的生长。
那树杈仿佛充斥着他的血管,逐渐从脖颈蔓延到他的脸上。
“姚兄是何时给这小子下了毒?”那下属率先问道。
姚羲一脸震惊的看着,他可不记得自己下过毒,也从没见过这样的毒。可从那少年嘴角流出的黑色淤血可以看出,这毒已经发作了。
姚羲能想到最可能的,就是这少年在与自己交战之前,已经中毒了。
可自己怎么会和一个身中剧毒的少年打得有来有回,甚至被其所伤?
姚羲绝无可能承认这一点,于是他说道:“不瞒唐老爷,方才他与我贴身时,我已经将毒注入他的体内。我故意受伤,让他把注意力都集中在我的身上,他自然觉察不到中毒。现在他已经毒发,命不久矣,这个赌局,是我们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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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朝驹见来的是陌生人,就从床上一下子跳起来,飞快地往外跑,迎面撞上郡主走过来。
“白朝驹,你要去哪里!”陆歌平振声问道。
“吴明还在那里!我答应了要去接他的,等天亮就来不及了!郡主大人,快帮帮我。”
陆歌平见他一副魂不守舍的模样,说道:“我已经让汪庭去接他了,你就好好休息吧。”
白朝驹执意站着,不肯挪动一步:“他在哪里了?还活着吗?我一定要见他!”
见他一副火急火燎,就要往外冲的模样,陆歌平不情不愿地开口说道:“好吧,你过来,我带你去见他。”
在狭小的床铺上,一个瘦削的人形静悄悄的躺着。
他的脸上布满了黑色的花纹,几乎看不清他原本的面目,那道鼻梁上、像是小猫被挠花的绯红疤痕,也已经被密密麻麻的黑色血管掩盖。
白朝驹呆住了,他知道吴明身中剧毒的消息,但他没想这毒发的如此之快。他才与吴明认识十日,这十日来,他也一直是活蹦乱跳的样子,好的让白朝驹几乎忘了他身上还中着毒。
这毒发的,怎么会这样突然?
他这才想起,昨日晚上,吴明一反常态的说了那么多话,原来他是想和自己做最后的道别,他恐怕早就知道自己会死在那里了吧。
“我在金乌会门口找到他时候,已经这样了。”汪庭说罢,他看向蹲坐在木桌前捣药的一人,说道,“得亏这位兄弟给我搭把手,不然我还带不回他。”
白朝驹看向他说的那位兄弟,那人身着金乌会的衣服,再看向那人的脸,他大吃一惊,飞快地伸出手,扣住那人的脖颈。
“白兄弟,你别激动!”汪庭伸手去拉他,但根本拉不动。
白朝驹非常激动,他看到了那人的脸,那分明是老李的脸、是自己先前与钱大坤在山上偶遇的人,也是在船上开枪打自己的人。
他的面色是死人般的僵粉色,眼皮耷拉着,脸上没有一色血色,也看不出任何神情。
死人面戴久了就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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