廖三千和袁大赤喘着粗气,面红脖子粗地别过头,生怕再多看对方一眼,又会怒从心起,克制不住地骂上两句。
禹豹说道:“你?们还记不记得,老大先前有几副药,被马给吃了。”
“是有点儿印象。”廖三千余怒未消地说道。
“我?在?想,老大的伤是不是和那些药有关,他已经四个月没吃上药了,或许是旧病复发,才变成这样。这里的郎中都是随军的,擅长治外伤,不懂内伤,咱们得把老大带回城里去,让懂内伤的郎中瞧瞧。”禹豹说道。
“我?之前怎么?没看出来,你?还挺会动脑子的。”廖三千脸上的怒气消了不少,眼神也变得明亮。
袁大赤也站起身,往洞外走?。
“你?别去找郎中。”廖三千赶忙拦住他。
“我?找什么?郎中?”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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鞑靼视死如归的冲锋还在眼前。他?们不知自己开了?多久的炮,一次又?一次地填上弹药,手指已?经酸痛到痉挛,指甲盖渗出血来。直到弹药被打空,他?们不得不拿着白刃和仓库中封尘已?久的弩箭,和冲上城墙的敌军厮杀到底。
他?们还真就这样坚持了?下来,直到荆不畏迟来的增援将鞑靼的队伍反包。
还是有一只敌军趁乱逃出了?包围。
但沙州守了?下来。
他?们站在城墙上,向下俯瞰,风雪一点?点?掩盖满地的残骸。一切大?抵都过去了?,守下沙州,战功赫赫的守军们,今后应当能吃饱饭了?吧。
城外的雪地上,缓缓行来了?一支小队。
他?们一共十五人,三?人在前面开路,剩下的人围着一个雪橇,小心翼翼地拖拉着。
“是廖三?千的队伍。”城墙上的守军看清了?来人。
“他?们不是跟郭将军去了?龙勒山?怎么又?回来了??”
“他?们是去找人的,看这架势……是找到了?人!”守军忽然激动地大?喊起?来。
“找到了?!人找到了?!”死一般寂静的城墙上瞬间沸沸扬扬,消息立刻传到了?常瑞的耳朵里。
常瑞躺在床上,正在小憩,听到这消息,慌忙爬起?来。
“快带我去看看。”他?连外衣都顾不得穿,就着急忙慌地往帐子外走去。
那人将他?引到一间朴素的营帐。不大?的帐子里,密密麻麻挤着数十个人。他?们看到参将过来,慌忙挪动脚步,让出一道狭小的通道。
常瑞眉头一皱,怒道:“都挤在这里干什?么?”
这群士兵赶快低下头,一个接一个得帐子外涌去,生怕被常瑞记住自己的脸。
小小的帐子总算清净下来,常瑞深吸一口气,感觉空气都畅快不少。他?不是因为自己喘不上气,而是担心床上的病人,被人群挤得透不过气来。
“他?怎么样了??”常瑞看向还留在帐子里的廖三?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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