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桑桑俏皮地吐了下舌头,表面上老实地低头吃面,心里却激动得很。
时寻哥没否认朋友是女生,哇哦,温柔禁欲的高岭之花身边居然有异性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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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过晚饭,万桑桑和江时寻没继续在市里停留,两个人打车回了社区。
下车的地点停在了万桑桑家门口,万桑桑和江时寻挥手道别,在看着载着江时寻的出租车缓缓离开后,才抬脚要往家里走。
刚走没几步,她猛地停了下来。
在她家门口附近的一棵大树下,一块黑漆漆的石头慢慢伸长变直,在月光下化了形。
万桑桑眸子睁大,整个人因为惊讶声音都大了一些:你、你怎么在这儿?
石头精不是别人,正是江时遇。
江时遇不知道他在那里已经蹲着等了多久,刚站起来时,两条腿都是麻的。他皱了皱眉,强自忍下那股触电般的麻痹不适感觉,一双黑漆漆的眼睛直直盯向他面前的万桑桑。
他站着的位置在很角落,身旁大树投下来的高大阴影将他整个人都遮挡住,一片浓郁的黑,掩盖住男生情绪不明的脸庞。荧荧月光下,他处身于黑暗之中,瞳孔也黑漆漆,定定看着身前人,像是要将人吞噬一样,浑身气势犹如地狱里的恶鬼罗刹。
万桑桑有一瞬间被这样的他吓到,心脏砰砰乱跳。
她莫名有些紧张,轻咳了一下又问了一遍:你怎么在这儿?
这次的语气要柔和上许多,带着些连当事人都未曾察觉的安抚意味。
江时遇仍旧维持着刚才的那个姿势一动不动,轻声道:电影早就结束了。
没头没尾的一句话,万桑桑先是一愣,然后瞬间明白了他的意思
电影早就结束了,可你们却这么晚回来。
啊,那个万桑桑解释说,电影散场的时候天已经黑了,所以我和时寻哥在外面吃了晚饭才回来的。
你是一直都在这里等我吗?有事找我?
,于现在光亮下,还是万桑桑熟悉的清俊模样,端正清晰的眉目间带着几分期待和想要听到答案的迫切。
是极正常的模样,和刚才万桑桑模糊中感觉不真切的阴森模样形成极大的反差,仿佛刚才的一切感受都只是万桑桑的虚无幻觉。
可、可以。
万桑桑还反应不过来,有些迟钝道。
江时遇笑起来,鼻尖小痣在月光照耀下分外明显:好,那就说定了,谁也不许再反悔。
万桑桑始终处于一个很懵的状态,等反应过来后,江时遇已经像阵风一样,又快速地飘走了。
她站在原地愣神了很久,才敛下神情,脸色十分凝重的踏进了家门。
怎么回事?
江时遇今天好像有点神经病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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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来到学校时,万桑桑难得有些没精神,表情委顿。
前桌王悦可注意到她这模样,扭过头来看她:你咋了,脸色好差劲。
万桑桑有气无力地趴在桌子上,道:昨天晚上没睡好,做了一夜噩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