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玫在讲台上愣了片刻,气笑了:那你不是更应该换了吗?江时遇同学,下次再找理由,就去找一个可信度高一些、不容易被戳破的理由,好吗?
这话一出,班里顿时一片哄笑。
江时遇更是觉得丢脸丢到家了,还想再说什么挣扎一下,就被黄玫不容拒绝地打断。
好了,不要再说了。现在不论什么理由都不行,赶紧换。
江时遇哑言。
刚要认命地动起来,下一秒突然咣当一声,万桑桑从座位上力道很大的起身,站直了。
她的表情无悲无喜,硬邦邦的板着,声音却掷地有力,清晰干脆得能让班里所有同学都听到:
老师,我不想和江时遇做同桌。
直白到可以得罪人的话语,被
,
她感觉自己受到了嫌弃和排斥,还有对她明晃晃的侮辱。
不用江时遇不愿意,也不用他不好意思说出口,万桑桑会比他做的更干脆、更决绝。
抱着这样的想法,万桑桑缓缓吐出一口气,这次放慢了声音,似乎有意证明自己是绝对理智的:我不想和江时遇做同桌,江时遇也不想和我做同桌。
她直白且不留余地的撕破了她和江时遇关系的最后一层薄薄的遮羞布。从此刻起,万桑桑和江时遇是彻彻底底的死对头。
黄玫也明显没想到事情会发展成这样,她明明记得前阵子这两人还经常坐在一起学习。
惊疑的目光从万桑桑身上又来到江时遇身上,很久之后,黄玫才慢慢出声:先不换了,江时遇同学,你先继续坐在你现在的位置吧。
下学之后,她道,下学之后你们两个过来找我一趟。
话音刚落,下课铃声响起,黄玫又说了一遍之后先行抱着书离开了教室。
而她刚离开,班里诡异地安静一瞬,下一秒猛地炸开了锅。
王悦可更是不可思议,当即扑到了万桑桑那里:你疯了?怎么把事情做的那么绝?
她都不敢想象,今天万桑桑说了那样直白的话,之后要怎么继续和江时遇再相处。
我没疯。万桑桑垂下眼皮,遮住眼底最深的情绪,是江时遇先把事情做难看的,我是在满足他的心愿。
他先用那样可笑的借口拒绝的,不是吗?
王悦可表情复杂地看着她:那你说的话也太直白了,根本没给你俩以后留余地。
甚至还刺耳难听。
在王悦可看来,万桑桑和江时遇从小到大不知道闹过多少次矛盾,每次都会和好,这次也不会例外。
虽然她不知道他们两个人到底为什么会这样,但心里还是觉得,他们最后一定会和好。如果他们以后和好,今天的事情无疑会狠狠伤害到对方。
万桑桑听到这话后神情微顿,而后扯了扯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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