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送哪个姑娘,她仔细打量一番姚家的三个姑娘。姚椿龄生得普通些,萧宸大概看不上,二姑娘文弱,似有病气,进宫怕要叫人吃的骨头渣也不剩,五姑娘……
叶白榆看着总在角落里的姚五姑娘姚碧华。这位看装扮与待遇应该是庶出,生得却是最好看,要紧的是,她左眼角一点红痣,不论位置还是颜色,都与顾弦音左眼的那颗一模一样,仿若照着长的。
只这一点就足够引起萧宸的注意,不是她也得是她了。
今日日头作美,照得人暖和,在院子里坐饮也不觉凉。花宴就摆在花间,桌子依曲径而摆,宴中人仿佛置身花下。
叶白榆受到高捧,坐于主桌。周遭的小娘子开始都对她严阵以待,针锋相对。可后来见她处之泰然,给她酒她便喝,夸她她含笑接了,讽她也含笑接了,搞得那些针锋相对好似玩笑不值一提,渐渐的也都觉得没趣儿。
酒过三巡,叶白榆琢磨着药效该发作了。
设计让她失身,自然少不了催情药,那药熏在了衣裳与随身帕子里,不会立时发作,热度渐渐上来,就像饮酒饮醉了一样。
她事先服用了解药,只是不能完全解除。催情一类药不能全赖药解,因为欲望顺应人性,催发出来了就要本能的释放。解药能抵部分药性,定力足的可以压制,不至于被药性掌控。
叶白榆此时只是微微有些热度,但她要装得面颊红润,春情**漾,所以饮了不少酒,看起来也能以假乱真。
她手指抵着额头,眼神迷离地朝身边姚家的侍女求助。
这侍女便是方才拿衣裳的那个,她知道药效发作了,便依着计划将叶白榆推离宴席。
“大姑娘,您可是哪里不舒服?”她明知故问。
叶白榆手指比划,表示自己很热,想去个清爽之处。
侍女顺势道:“后山处有条山泉,那里清净无人,大姑娘若是想洗把脸纳纳凉也使得。”
原来是在后山溪边。叶白榆点头应允。
侍女推着她去到后山溪边,然后说:“大姑娘您在此稍等,我去拿块长巾子来给您擦脸,您若想吃果子点心什么的,我也一并给您带来。”
叶白榆依旧是点头允了。待侍女离开,她便推着轮椅往上游去。
上游地势稍高,树木浓密,便于遮挡,也便于观察。
若估算不错,叶梁宗马上就会过来。
叶白榆在来的路上就给叶梁宗下了催情药。她这个人一贯是按罪论处,酌情开恩。叶梁宗想要毁了她的清白,那她就让叶梁宗没了清白,自己挖坑自己跳,这很公平。
至于姚铮,叶白榆估摸着叶梁宗出于保险,也会给他下药,并且还会来溪边监视。不过姚铮来不来溪边不好说,这里是他家的地盘,若意识到自己种了催情药,恐怕会去别处解决。
还有霍渊,不知他是以什么身份混进来的,如果他是扮做白虎帮的人就好办,他要打叶梁宗也罢,只要别把他打死就好收场。
没过多时,果然见着叶梁宗往溪边而来,他满面潮红脚步虚浮,嘴里似还骂骂咧咧。
叶梁宗到现在也没明白自己怎么中了催情药。他明明亲手把药下在了姚铮杯中,也亲眼见着他喝下,甚至还见他脸起了潮红,并以如厕为由退了场。
他本想跟着姚铮来溪边监视,可中途不知怎么,他自己身体也起了反应,晕头晕脑的还把姚铮跟丢了。
身体越来越热,几乎要把他烧得失去理智,不得已他只好先来溪边,想着用冷水泡一泡再说。
他不管不顾地一头扎在溪水里,冰凉的水令他清醒些许,只是脑子清醒了,下身那涨到几乎要爆裂的感觉却越来越清晰。他急于找一个宣泄口,情急之下,忽然想到了叶白榆。
那废物应该也中了药,这会儿理应该来了,不如就先用她解一解燃眉之急。
他从水中抬起头四下张望,忽见地上有浅淡的车轮印,便想也不想就顺着那印子往上游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