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现青抬头时还有点呆呆的,像没反应过来:“什么?”
聂云驰晃了晃两个人握在一起的手,意思不言而喻。
“牵手会被判黄牌吗?裁判。”
李现青把另一只手揣进羽绒服的口袋里,觑了聂云驰一眼:“会连判两张黄牌,所以你松不松手?”
聂云驰低低地笑了声,牵着李现青的手一动不动:“不松。判都判了,我再松手那就真的是赔了夫人又折兵。”
“……谁管你。”李现青虽然嘴上这样说着,却始终没有真的把手抽出来。
聂云驰看着李现青亮晶晶的眼睛,只觉得可爱。
不过是小猫的一点口是心非罢了。
李现青一开始觉得自己和聂云驰离得很远。
但是现在当他和聂云驰牵着手漫步在芙蓉洲头的时候,他突然又觉得自己和聂云驰之间的距离变得很近。
可人还是那个人,自己也还是自己。
“在想什么?”
“在想人为什么有的时候会胡思乱想。”
两个人在一张正对着江景的石椅上坐下。
一双交叠的手虚虚地放在两个人中间的位置,挨着彼此的衣角。
李现青被江风吹得微微眯眼:“会觉得无聊吗?现在。”
“不会。”聂云驰远眺着江岸风光,说,“我很喜欢现在这样。很安静,很惬意,也和你在一起。”
李现青淡淡地说:“又在说什么情话吗?”
“冤枉。”聂云驰用另一只手松松地撑在石椅上,“肺腑之言。”
李现青靠到椅背上说:“我听他们说,当一个人在说排比句式的时候,会下意识把最重要的东西放到最后面。”
聂云驰肯定道:“那他们说得对。”
“这也是肺腑之言?”
“毋庸置疑。”
李现青笑了起来:“怎么这么会说话,以前恋爱没少谈吧哥哥?”
“我还以为你对我一点都不好奇。”聂云驰偏过头去看他。
李现青余光看到了聂云驰的动作,但只装作看不见,故意不看他:“就是不好奇。随口问问罢了。”
聂云驰逗他:“是吗?”
李现青老神在在地点点头:“是啊。”
顿了顿,见聂云驰没有接着说话,李现青终于还是没忍住:“你还没回答我。”
聂云驰逗他:“不是说不好奇吗?再叫声哥哥我就告诉你。”
李现青恼了:“你爱说不说。”
谁好奇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