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究竟发生了什么?
林襄缩在地上想了半响,记忆方才回笼。
从平西侯府出来回府的途中,马车突然咯噔一声疑似压了什么东西停了下来,负责赶车的庞虎跳下车检查车子,她坐在轿内刚要开口问话,后脖颈传来刺痛,似被针扎了一下。
她尚来不及惊叫一声,就昏了过去,什么都不知道了。
再一睁眼,手脚被绑着躺在这一股土腥气的地方。
四周静得只能听到自己的心跳声,林襄仔细听了许久没听到有旁人的呼吸声。
“…有人吗?”
喉咙喑哑,林襄出声小声试探,由于过度恐惧,声音在一片死寂中发着颤。
等了须臾没有人应答,稍稍放松些许,吞了口唾液。
没有声音说明四下无人,暂时安全。
缓了片刻,林襄试图站起来,腿软得像面条一般,好容易挣扎半天,方才让自己坐起来,背后是坚硬冰冷的墙壁,她把绑着绳子的手往墙上蹭去。
由于看不见,在磨绳子的同时,手腕也被磨得火辣辣地疼。
突然,门外传来脚步声。
黑暗中,林襄惊恐地瞪大了眼睛,瞬间寒毛倒竖。
紧接着,门“吱呀”一声被打开,又“呯”一声阖上,一个人走了进来,林襄听到脚步声在她面前停下。
看不见让恐惧加深,毛骨悚然之下,就听那人动了一下,呼吸声响在耳侧,那人似乎弯腰蹲在她面前。
“醒了?”是一个老媪的声音,她似乎并没与林襄说话,而像是在自言自语。
随后,她把林襄口中塞着的布条拿了出来,往林襄嘴里灌什么东西。
“毒药?”林襄挣扎着撇开头,“你给我喝的什么?”
那老媪说:“姑娘可放心吧,这哪是毒药,迷药罢了。”
“迷药?你要做什么?”
老媪掐住林襄乱动的脸:“老实点,又死不了人。”
存活的本能让林襄手腕使劲往墙上一磨,钻心的疼痛下,绳子终于磨断了,她凭耳力判断了对方的头部位置,一拳打了下去。
那老媪被打中鼻子,当即侧翻在地,药碗也飞了出去,叽哩轱辘滚在一个角落。
林襄一把把蒙着眼的布条扯下来,不给那老媪翻身的机会,双手掐向她脖子让她发不出求救之声,整个人使出了吃奶的劲压在那老媪身上。
“你是什么人?这里是哪?为何要劫持我?是否还有同伙?”
那老媪嘴里发出“唔唔”的声音,显然她没料到这个弱不禁风的丫头竟会反抗。
林襄死死掐着她,借着昏暗的月光飞快打量,这里似乎是一间柴房,半间屋子堆得满满当当都是柴禾。
那老媪穿着普通农妇的衣裳,有两个春桃那么胖,看模样是个惯常干农活的。
老媪挣扎着,双手够到林襄要把林襄掀翻在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