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刚还一副静美画面瞬间被打破,沈云容忙进屋,抱了这个那个哭,只好费力的一手抱一个。
赵临漳看着她们,恍惚间,有种岁月静好,人生最大圆满不过如此。
可惜两日后沈云容未能如愿离开,女儿的病好了,母亲却病了。
赵临漳请了给女儿看病的沈御医给沈母看病,常年得积劳成疾,这么多年都是一口气支撑着她,这口气一散,沈母便一卧不起。
沈御医摇头:“油尽灯枯,尽人事听天命!”
沈云容不愿意相信,她和母亲要回家了,母亲为了她受累一辈子,好不容易能过几日舒心的日子,老天爷怎么可以这样对她们?
赵临漳拦住要拜辞的御医:“沈大人,你再想想办法!”
“王爷,不是老臣不想,实在是!”老御医说罢无奈拱手道:“那老臣试一试,不过这药须得用上百年老参。”
“莫说百年,就是五百年,千年,本王都去寻来!”赵临漳唤来谭总管,当既去开库房取老参。
“多谢王爷!”沈云容哭的声音沙哑,她常年上山采药,自然知道这百年老参价值连城,这是关乎母亲的性命,她日后做牛做马再报王爷的恩情。
“应该我谢沈夫人才是,没有她,哪里会有若瑜?”赵临漳发自肺腑感谢这个老人家,是她排除万难,让女儿降临在这世上。
沈云容知道他什么都查清楚了,应当知道是母亲拦着不让她落胎,又带她远走他乡,不必受人指指点点。
百年老参吃了一整根,沈母幽幽醒转,她艰难的伸出手:“容儿,我们回家!”
她想念沈家庄上那破旧的木门,土房子里有云容父亲珍藏的纸笔,从房子门口能望见埋着容儿爹的青山。
她们出来太久了,该回去了。
“好,娘我们回去!”沈云容哭的上气不接下气,她马上带母亲回去。
赵临漳心里像漏了一个洞,呼呼的刮着寒风,他哑声安慰:“我安排妥当送你们回去!”
这是老人家最后的心愿。
赵大哥为了让沈母卧坐舒适,马车……
为了让沈母卧坐舒适,马车里垫着厚实的绒毯,是刘虎和肖正送她们回去。
赵临漳原想亲送,被沈云容拒绝了。
左邻右舍无不惊讶,原来沈母家的远方亲戚来头这么大,居然还有侍卫护送她们。
推开腐朽的木门,快要两年没有住人的房子,蛛丝网挂满了四壁。
刘虎看那房顶都快要倒塌,扯住要进门的沈云容:“这里太危险了,不能住!”
“我从小住到大,无事,打扫一下就好了,你们先在外面等我。”沈云容看着熟悉的家,撸起袖子就要擦洗。
“你别动,这屋顶都得翻新一下,这个我在行,你和婶子去外面等等。”刘虎不由分说的把沈云容推了出去。
肖正和两个侍卫去购置材料,刘虎和其他人一起动手,破旧的几乎全被拆除,不到半日,整个小院焕然一新。
沈云容扶着母亲颤颤巍巍的进来,刘虎刚把新被褥帮她们搬到了床上。
“这是我们家?”沈母摸着家里那些老家当,有些不敢相信。
“刘大哥,这不知怎么谢你们,让你们送我们回来,还帮我们修缮了屋子。”
“这是王爷吩咐的,沈姑娘不必客气。”刘虎摸摸后脑勺,他做梦也想不到,妮妮居然是王爷的女儿。
那日山上救了王爷的是这个沈姑娘,亏他还癞蛤蟆想吃天鹅肉。
幸好只是想想,没有说出口,不然他都没脸见人。
刘虎帮她们打点完,又从马车上搬下来许多箱子,沈云容还来不来及打开,刘虎扔下一句都是王爷吩咐的便告辞而去。
沈云容打开其中一个箱子,是米面粮油,其他箱子里是四季各样成衣布匹,薄厚床褥三四床,还有半个箱子都是铜板。
他这是连她们在乡野用不了银子这些都想到了。
熟练的生了火,给自己和母亲熬了粥,又侍候母亲喝了药睡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