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神在上,妾与郎君岁岁不相离!”
得了这句话,赵临漳拥着她起身:“圣旨这几日应该就会下,你得跟着本王去封地了,无召不能回京!”
“封地?”沈云容惊讶得抬起眼眸,眼尾因落泪泛红,此刻眸中水光闪闪。
赵临漳忍不住亲了亲她的眼尾:“以后没有庄王了,只有平南王。”
皇上到底顾及从小一起长大的情分,赐了他富庶的江南为封地。
偌大的王府要整理出搬去封地的东西,谭总管一人恨不得劈成两半用,沈云容虽未成礼,在这府中下人们都当她是女主人了。
她自然挑起府里女眷的去留,有许多丫鬟的家人都在京中,这一去怕是一辈子也回不来,不能叫他们骨肉分离。
丫鬟小厮不愿意一同前去江南的,放了卖身契和一人十两银子。
这些都是下人,让沈云容为难的是挽风院里的那几个女子。
赵临漳解了禁足,这几日也是在外忙碌的奔波,有时候她睡下了还等不到他回来。
半夜迷糊翻身进一个暖热的怀抱,男人试探的亲吻她,得了回应后便一发不可收拾,没有回应便隐忍克制的拥着人一起睡。
沈云容挑了两次烛芯,赵临漳还没有回来,她困得眼睛快要睁不开,手撑脸颊忍不住趴在桌上。
赵临回房还奇怪今日的烛火通明,难不成丫鬟忘了灭灯。
一进去就看见桌上趴了一个小小的身影,他蹑手蹑脚的靠近,心疼的抱起她,怀里的人在他胸口处蹭了蹭,找了个舒服的姿势便想再睡,猛然想起了什么,突然睁开眼。
“你今日怎么回来这么晚,我有事和你商量!”
赵临漳怕弄醒她又怕她沉睡,他已经几日没有碰她了,闻到她身上的馨香,差点把持不住。
“何事?”他声音低沉沙哑,在寂静的夜里像羽毛轻轻的拂了一下她耳朵。
沈云容这会清醒过来,她伸出手攀住他的脖子:“就是挽风院,那也算是王爷的女人,该如何…”
她话还未说完,后面的声音都被湿热的唇舌吞咽进腹。
“你先听我说完!”沈云容好不容易才从男人的深吻中出来,气喘吁吁。
“不用说,后院都随你处置,都打发出去就是!”赵临漳口中说着,手中动作也没停,像剥葱似的把她从衣物中剥离出来。
通明的烛火下,如同天工雕刻般的身子像美玉,莹润淡粉的肌肤,在赵临漳专注热烈的目光下微微颤抖:“你还没熄灯!”
沈云容难堪的抱着胸前,被男人拉过双手举在头顶:“让我好好看看你!”
“不!”这样和白日一样亮堂,沈云容羞得红透了脸,身子也跟着泛红,像熟透的蜜桃,让人忍不住想咬开品尝里面甜美的汁水。
“不要动!”赵临漳虔诚的从她发上开始亲吻,心里叫嚣着这个女人是他的,从头到脚,每一丝肌肤,每一颗泪,他都想品尝。
原来爱一个人可以如此深爱,恨不得与她合二为一,恨不得将她一次又一次的揉进自己骨血里。
屋子里的烛火亮了一夜,沈云容手脚发软的醒来时,赵临漳已经出去了,想起昨夜同他商量的,应该是根本没有商量,他完全不在乎。
沈云容想去问问她们,是跟着他们去江南还是让赵临漳帮她们寻个好去处,以后她不敢说,如今赵临漳眼里心里只有她,她们这几人就在他身边,不知要等到什么时候。
她也不是菩萨心肠,能把自己男人让出去。
吃了早膳后,沈云容和谭总管一起到了挽风院。
这府里要搬去江南动静这么大,挽风院的女子也都收到风声,这几日琴也练不下,舞也跳不起来。
沈云容将她们召集过来:“最近你们应该也听说了,王爷要去封地,你们大多是京中,家人也在这里,若不想跟着一起去,王爷说了可以放你们归家去!”
其余人一脸雀跃,只有那对双生花,吓得如花的脸都失色,她们噗通跪下:“奴不愿回去,做牛做马都要跟在姑娘身边,求姑娘不要赶我们走。”
她们知道沈云容是个好相与的人,日后她做了主母,她们再小心侍奉,不见得没有侍候王爷的机会,若是现在被赶回去,不知下次被卖到哪里去,世上在没有像沈云容这么好相处的主母了。
她们哭诉自己的悲惨,沈云容原本还想都遣散她们,她们哭的自己心里也不好受,都是女子,知道她们得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