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难怪孩子害怕,就是她活了这么多岁数,王爷刚从战场上回来,身上那股沙场血气和身上那股久居高位的冷傲霸气,不怒自威,她每当和王爷说话都心生惧意。
“先喂孩子!”
沈云容正想抱过孩子,一抬头,一张冷峻又高贵的面容便出现在她眼前,让她瞬间如遭雷击,全身血液被冰冻住。
他不就是那日山上那个男人,那个男人是庄王?
从来不曾想过会再次和这个男人见面,沈云容怔愣后,胸口剧烈起伏,郑珠儿见她没有要抱孩子的意思,自己抱着孩子进了内室。
巨大的恐慌后,沈云容慌忙低头,跟在郑珠儿身后,幸好,那个庄王没有认出自己。
或者说他根本不知道有她这样一个人,天下这么大,兴许是长得相似的俩人,庄王贵为亲王,怎么会孤身一人在那荒郊野外,一定是长得相似的俩人。
沈云容内心不断安慰自己,她不能没有这份差事,母亲年老多疾,孩子又年幼,只要自己不说,没有人会知道那日的事,也包括那个男人。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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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似之人赵临漳只见那新来的奶娘……
赵临漳只见那新来的奶娘看到他后一下面色惨白,这些年见过他的女子有谄媚的,有卑微的,也有讨好,就是不曾见过有这样害怕他的。
难道他真的这么面目可憎,不单孩子怕他,连这个小奶娘也这么怕他?
“刘虎,本王有这么可怖吗?”在门口侍候的刘虎闻言丈二和尚,摸不著头脑。
“王爷只是不苟言笑,外人心生敬畏!”其实王爷就是不怒自威,不笑的时候很吓人,笑死来更吓人,刘虎摸着脑袋昧着良心夸奖一番。
“让你去查山下的人有消息了没?”赵临漳不再纠结他的长相,问起了一直记挂的事。
“王爷,这望龙山下好几个村庄,年轻的姑娘没有几千也有好几百,正一一暗中打探。”
刘虎愁眉苦脸,自从王爷剿匪回来后就一直要找一个女子,又不说那女子姓氏名字,也不说是何种样貌,只知道那一日有进过山洞。
这如同大海捞针,这几千人,又都是姑娘家,顾及姑娘家名声,王爷不让他们当面问,只能暗中打探。
赵临漳回房后,取出怀里珍藏的一个破旧香囊,蓝底白花的粗布料,被摩挲得边角都有些开裂。
赵临漳将香囊放在鼻下,香味越来越淡,可是他的姑娘还没找到。
他伸手摸上锦缎下肩膀上的牙印,闭上眼睛,仿佛湿热的唇舌仍停留在上面,女子痛呼出声情急咬了他,可那时候他却无法控制自己。
他才会让刘虎只去暗寻未出阁的姑娘,想到自己坦荡磊落一生,却害了好心救他的姑娘,恨不得给自己一刀谢罪,不过也是得找到姑娘亲自给她赔罪。
赵临漳眸色黯淡,将香囊仔细收好,站起身长舒一口气,掘地三尺,他也要将人找到。
沈云容担惊受怕了几日,庄王却不再露面,应当是她认错人了,堂堂王爷怎么会出现在那个山头上!
郑珠儿比她先进王府几日,以前也在大户人家做过奶娘,她已经生养了三个女儿了,丈夫一直要她生个儿子,可家里又实在穷的揭不开锅,她只好出来做奶娘。
这几日,多亏郑珠儿带着她,她才这么快适应王府里的规矩。
小公子吃饱就睡,比女儿还容易带,这里吃□□细,虽为了喂养小公子,奶娘不能吃辛辣,饮食上许多禁忌。却每餐有鱼有肉,已经比她在家时顿顿熬煮野菜的伙食要好许多。
在王府里的日子,除了牵挂女儿母亲,好在有刘虎隔几日回趟家,给她捎来女儿和母亲平安的消息,她这才安心,一下就过了一月。
这一个月她陆陆续续知道了这个小公子不是王爷所出,小公子的父亲原是王爷身边下属,意外丧命,他娘又是生了他难产而死,只有年迈的爷爷奶奶照看他,王爷第一时间将他接入王府,认了他做义子,却没有给他改姓,他仍旧是随父姓,名字也是他生父为他所取,张思梁。
没想到看起来威严不苟言笑的王爷也是重情重义之人,又可怜这个小公子这么小爹娘就不在,更加发自内心疼爱他。
她和郑珠儿一人照看白日,一人照看夜里,每隔三日轮换一次。
这日正好是轮到她白日照看,门口一片行礼请安声,沈云容知道这是庄王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