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虎看着阶梯上笑得一脸温和的王爷,感慨想着这王爷自从做了爹之后,好像变得很慈祥。
难怪老母亲一直要自己娶亲,还说了隔壁沈姑娘的诸多好处,他原本是没那个意思的,老娘说多了,好像也不错。
虽是个寡妇,模样比那些未出阁的姑娘还要俏,声音温柔,和他认识的那些母夜叉天差地别,这样的姑娘做娘子也不是不可以。
赵临漳一转头,就看见刘虎也看着沈云容离去的背影笑得一脸沉醉,他脸色一黑:“刘虎,你今年几岁了?”
刘虎从美梦中醒来,瞧见自家王爷问这种他以前从来不关心的问题,再次感慨做爹的变化真大。
老实回到:“爷,小的今年二十了!”
“你还未娶妻?”
“刀口上舔舐的哪有姑娘家看得上小的?”意识到自己说错话的刘虎忙再道:“这天天忙的喝口水的功夫都没有,不是让人家守活寡?”
越说越错,刘虎只想狠狠给自己一巴掌,这死嘴,今日怎么不会说话一样。
“其实就是没遇到合眼缘的女子。”刘虎最后一刻终于说对了话,悄悄抹下一头汗。
还说他,王爷自己都二十五了都还不成亲,外人都说他对已逝未婚妻余情未了,他在王爷身边这么久,从未见他缅怀一次那个未婚妻,这和深情好像说不上边。
“你也该成亲了!”赵临漳抛下这句话便在小六请示下去了书房。
下个月就是天子祭祀,他作为主理人,接下来又有的忙。
沈云容洗漱后,掏出赵临漳给她的药膏,哪个女子不爱俏,她也怕自己脖子上会留下丑陋的疤痕。
打开瓶塞,一股清香的药膏香味,她轻挖出一点,点在脖子上的伤痕,冰冰凉凉。
王爷对她是有些不一样,她再愚钝,也察觉出了赵临漳的意思,可她却不想要这样的泼天富贵。
她还有女儿,她的身份注定进了王府后就得和女儿分离,还有王爷怎会对她这样的人有情,一时兴起,没过几日厌烦了,她再想离开却是难了。
她找出自己的小包袱,里面是这些日子得到的赏赐,这药膏原想也留着出去卖掉,上面御用两个字就算她敢卖也无人敢买,这才心疼的拿出来自己用。
再忍忍,等过了冬,来年开春,她就可以回去带女儿老母亲开个小店。
带着对以后美好日子的遐想,躺在了小公子的身侧,现在他会翻身了,怕他掉下床,她都是和孩子一起睡。
还是得嫁人赵临漳又是大半个月没……
赵临漳又是大半个月没有看到人影,沈云容再次在王府里看到刘虎,惊觉庄王应该也回来了,这般轻快的日子过得可真快。
刘虎很少能在后院看到没有带小公子的沈云容,他随王爷出去皇陵祭祀,已经大半个月没有见到她了。
在府里这几个月,沈云容的肌肤白得透出光,脸上也有了血色,整个人像是从画册里走出来的仙女,他一时看呆,直到她出声:“刘大哥,你们回来了?”
他不好意思挠挠头,看她手上刚折的梅花,笑道:“回来了,你怎么一人出来,折花让丫鬟们婆子折就好,莫伤了手。”
“小公子睡下了,有丫鬟们看着,他早上一直闹着要折花,我折回去给他玩。”
刘虎看她迎风而站,风掀起她的裙摆,宛如飞仙。他记起了王爷说的话,让他可以成亲。
鬼迷心窍,他突然问道:“沈姑娘,你就不想再给妮妮找个爹吗?”
沈云容吃惊,想不到刘虎会这么问,若是不去想女儿,他真的是一个很好的男人,比起沈家庄里种田上山打柴的小伙子,他已经是最好的归属。
造化弄人,再好都不属于她,她摇了摇头。
“我曾在先夫面前发誓,此生不再嫁。”
刘虎听罢歇了那些蠢蠢欲动的心思,好的姑娘都是别人先遇到。
沈云容说罢匆匆与他告辞,她都是有女儿的人了,怎么能配的上刘虎。
赶到院子门口,一身朱红锦袍滚黑边的矜贵男子正要出来,差点与她碰个满怀。
想着刘虎的话,一直低着头走路,待看清自己差点撞到的人是庄王时,吓得忙要下跪行礼。
还没跪下,一只大手握住了她的小臂,将她抬起身:“不必多礼。”
赵临漳看她一张小脸冻得粉红,手上一支红梅到和她唇色一般娇艳,时隔多日不见,这个小奶娘越发长得出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