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瑜是我的宝贝,你也是,不哭!”赵临漳不会安抚别人,手忙脚乱要帮她擦拭眼泪!
“如何骂我,我也认了,可是若瑜又不曾做错,她还这么小!”沈云容积攒这么多时日的委屈如倾泻的洪水。
“别哭,我在,会给你们母女一个公道!”赵临漳用指腹拭去她的泪水。
沈云容浑身像被抽去了力气,她靠在赵临漳的胸口,哭着捶了捶他:“都怪你!”
赵临漳心疼的任她捶打:“是,都怪我!
沈云容哭诉了一会,才觉自己无理取闹,她不好意思的抬起红肿的眼推开赵临漳:“王爷,民女一时逾矩!”
“云容,你相信我,我会娶你!”赵临漳不知如何诉说自己的真心,他一直想和她好好谈,总是没有合适的机会。
“王爷,如果你不是王爷,那该多好!”沈云容征征说道,哪怕他和父亲一样是个穷酸秀才,她不怕苦不怕穷,就怕给人做一辈子奴婢,还是自己丈夫和他正妻的奴婢。
“会有办法的,你相信我!”赵临漳原本不说没有十成把握的事。
“我只是突然犯浑了,王爷就当我说疯话!”沈云容现在什么都不去想,只想和女儿好好的相处每一日。
“你要让我怎做,才能相信我!”赵临漳恨不得剖开心让她瞧,自己是真的动了心。
原来动心的滋味就是这样,她的一颦一笑都牵扯着他的喜怒哀乐。
“我信你!天色不早了,王爷该回去了!”沈云容不和他再说下去,他不过是新生的念头,她已经是一个母亲了,不是小女孩了!
心爱的女人沈云容想了一夜想开了……
沈云容想了一夜想开了,她突然带着一个孩子回乡,难免会被人在背后指指点点,反正孩子也不会在村里待久,她们愿意说就说,别让孩子长大后听见就是。
翌日一早,沈云容一打开门,就看见沈铁牛在她门口,晨露打湿了他的裤腿,不知站了多久。
看见她,他呆若木头的身子动弹了一下,欣喜道:“云容妹妹!”
“铁牛哥,你怎么这么早!”沈云容看着远处金乌缓缓升起,霞光慢慢的铺满大地。
“我想了一宿,你不用理会我娘,她老了,胡说八道,我对你的心意从来不变!”不曾说过这么露骨的话,沈铁牛一下红了脸。
“铁牛哥,我知道你是好人,只是我不想嫁人了,只想陪着女儿好好平安长大!”沈云容明白他的意思,他还是和以前一样,会维护她。
以前更多当他是个大哥哥,能不能嫁他,她内心毫无波澜。
“你一个女人,如何拉扯一个孩子,再者,我们成亲了以后,也能让他们不要背后说你!”沈铁牛说着最后一句话,红着脸低了头。
“孩子的父亲到时候会来接她!外人如何说,便让他们说吧。”未婚生子是事实,别人想怎么说那是别人的事。
“你是说那个男人,他一看就是有钱人,他们这些人会娶许多女子,你不要被他骗了!”沈铁牛着急的脸红耳赤,梗着脖子嚷道。
“他没有骗我,是我自己自愿的!”沈云容听他这样不分青红皂白的说赵临漳,有些气恼。
“咱们这乡野的地方,他不过贪图一时新鲜,你忘了小春姐,她给镇上老爷做妾,没几年人就没了!”沈铁牛痛心疾首,他不愿意相信这个他从小看着一起长大的姑娘会被富贵迷了眼。
“我知道该怎么做!”沈云容知道他是真的关心自己,语气软了几分,不过嫁给他是不可能的。
“你我俩家离得近,你过门后也能来照顾婶子!”沈铁牛抓腮挠耳的想要说服她。
“我们真的不合适!铁牛哥,我要回去看孩子了!”沈云容倒退一步,避过他伸过来要拉住她的手。
沈铁牛还想再进一步,身后一个男声响起。
“云容!”赵临漳穿着玄色常服,靠近了才能看见领口和衣袖处有金线暗纹,非富即贵。
本该晌午才会过来的他突然来这么早,除非他没回京,昨夜就是在这过夜。
“你就是云容妹妹孩子的父亲!”沈铁牛看见赵临漳,双眼冒火。
“是!”赵临漳已经站到了沈云容身前,颇有母鸡护崽的样式,他明白眼前这个男人为何对他有敌意,如同他一样。
“就是你仗着有钱欺负她!”沈铁牛已经捏起了拳头,咬牙切齿道。
远处的刘虎和肖正迅速的移到赵临漳身旁,亮出身上佩剑!
“你们退下!”赵临漳挥手让他们退下,自己向前一步:“我没有欺负她,她是我孩子的母亲!”();